“不會的。景舟哥哥隻是孫輩,他隻守一年整孝即可。而且死的是老太太,估計程家頂多就是回老宅為她守孝。”

謝容昭歎口氣,感覺自己和程景舟分開之後,他就有那麼一點點的黴運。

“等一等!”

謝容昭想到什麼,便快速地跑著去取東西。

很快,謝榮琅就看到了一身素袍,還有兩雙鞋子。

“都一並給景舟哥哥送去,不要說這是誰做的。”

“好。”

程景舟不過是短短幾日就收到了信,因為正好是趕上了京城往那邊派送公文,一道連這封信也帶過去了。

從府城再到高陽縣,哪怕是兩條腿走,一天一夜也能走到了。

程景舟看著裏麵的東西,手指在那些針腳上慢慢摸著,信上沒提,也不用問,定然是乖寶給他做的。

程景舟看了看這素色的衣裳,如今守孝穿正好。

見不到乖寶,也不能直接跟乖寶通信,程景舟幹脆地就將這身衣裳給換上了。

當天晚上,程景舟就給謝榮琅寫了回信,厚厚一大封信,足有八頁之多。

與其說這信是寫給謝榮琅的,倒不如說是寫給謝容昭的。

這信再往京城送,就沒有那麼快了。

謝容昭天天待在家裏數蘑菇,就盼著能早些收到程景舟的回信,可是她也知道,哪有那麼快?

“乖寶,你宜諾姐姐差人給你送東西過來了,快去前麵看看,若是禮物太貴重了,咱們也得準備回禮。”

“知道了,阿娘。”

劉若蘭沒有過去,前廳有人伺候著,謝容昭身邊還跟著王自珍,無需她操心,倒是馮滿滿那裏,她覺得還得去看看。

“聽說昨天吐地厲害,也不知道今天吃了多少,若是再吐地這麼凶,就得找大夫過來給開些藥才好。”

古氏跟在她身後,小聲道:“孕婦還是盡量不吃藥的好,哪怕是保胎藥,也並非就是絕對好的。”

這個道理,劉若蘭自然也知道。

古氏出了個主意:“要不,請馮娘子的老子娘過來一趟?”

劉若蘭立馬頓住腳步:“這個主意好!他們一家子親骨肉,坐在一起說說話,應該能有用。”

古氏立馬招了一個小廝過來,讓他去跪腿兒,並且一定要說馮娘子害喜害得嚴重。

馮滿滿這會兒正倚在床上,一臉的菜色,無精打采地半闔著眼。

聽到外麵的動靜,得知是長輩來了,便立馬掀了被子準備下床。

好在劉若蘭的步子快,先將她給摁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快好好躺著。嘖嘖,瞧瞧這小臉兒,這都成什麼色了,習嬤嬤,可有打發人去請大夫?”

“回夫人,馮娘子這是害喜的症狀,便是大夫來了,頂多就是開一副止吐的藥,可這一停藥,反而會吐得更厲害。”

劉若蘭皺眉:“那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習嬤嬤想了想:“奴婢以前倒是會醃製一些酸辣口的小菜,而且以前也有孕婦試過,要不,奴婢去做一些給馮娘子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