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說要熬過這七十二小時,所以我希望我們四個人可以輪流進去陪著”
文穎點點頭繼續吃著,雖然沒有胃口可她不想因為這些倒下,她要陪著長街渡過這次難關。
站在玻璃前的曾婷璿沒有吃飯,而是一眼不眨的看著床上的人。
幾個女人不知名的有一種默契,當曾婷璿出現時,文穎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而希瑤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要將曾婷璿喊來,甚至曾婷璿也沒有開口問為什麼。
這三天裏長街三進手術室,四次急救,每一次都揪著所有人的心,李辰陽來看過幾次,想把希瑤帶回去休息,可又怎麼可能呢?
林風幗也來看過,待了一整天才回了公司。
為了不影響工作,林長亦包下了隔壁的一間加護病房,裏麵有兩張床,一個沙發。
南台集團和長葉的工作都被搬到了那裏,曾婷璿請了幾天的假沒有去學校,文穎也被紅姐被動放了長假。
昏迷中的林長街卻做了一個昂長的夢,那裏的她身穿青色長袍手持長劍站在懸崖邊,懷裏是一個嬰兒,麵前似乎飛過一個人影,向著崖邊的男人撲了過去,兩人雙雙墜崖。
還沒來及去救,長街又到了皇宮之中,她換上了一身頗有古風的紅色男式婚服,在文穎的手裏拉過穿著喜服的葉繁和希瑤。
當她要走進那金鑾殿時,她又坐在床前,抱著有些奄奄一息的文穎,畫麵一轉麵前的人變成一座墓碑,清晰的寫著‘愛妻林門文氏’。
長街想伸手摸摸,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嘉裏的套房,昏暗的吊燈下一個女人的身影在自己身下,想要睜眼看清楚她的臉,可雙眼就像被蒙上了一層紗,耳邊傳來了那天曾婷璿的問話‘那天,你來遊輪救我,是因為你作為軍人的職責,還是因為那個人是我?’
微微張口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被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死死壓住,怎麼也動彈不得。
距離林長街昏迷已經過去了四天,因為好轉也已經離開了ICU,躺在了那間加護病房裏。
“林小姐的傷口縫合情況很好,新輸入的血液也都已經被吸收,現在來看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林長亦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已經沒有蘇醒的人。
醫生指了指床邊的腦電波監視器“她的大腦非常活躍,我想她現在在做夢,隨時都會醒來”
“做夢?你是說她在睡覺嗎?”曾婷璿雙手交握站在床邊,文穎和葉繁正一左一右握著長街的雙手。
“理論上來說,是的,她現在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醫生看了看床邊四個女人,他覺得腦袋有點疼,如果林氏不是這醫院的老板,這八卦能震驚華國,回望著林長亦的雙眸“不過,你們也要有準備,她可能醒不過來”
站在床尾的希瑤環胸望著醫生“你是說長街可能變成植物人?”
“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隻能說她現在這種狀況國內少見,因為她的頭部並沒有受到撞擊,可現在依然沒有蘇醒,大概率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說無意識的進入某種睡眠狀態,當然也可能是單純太累了,身體強製她休息”
等待醫生離開,林長亦才緩緩開口“那天她躺在門西裏島的沙灘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被救上飛機時,隻說不要告訴你們”
“我在港都醫院就這樣看著她躺了整整一個禮拜”
“那把刀劃過心髒,就差一點點便再也回不來了,可她生命力很頑強,她醒了,在醫院養了一個多月身體也恢複的很好”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也會醒過來,因為她還有未完成的人生,要守護的人”
看著麵前四個女人憔悴的臉,林長亦心中不忍“你們是她求生的理由,所以希望你們不要倒下去,在長街醒來時給她看到最好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