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還喝嗎?”
秦歆問道,眼神是催促又是期待,這讓人有撓心的癢。
洛晨夜伸手拿起吧台上那杯不知道調好了沒的酒,輕輕抿了口,不太能分辨是什麼味道,隻知道很甜。隨後,洛晨夜把酒一飲而盡,就像完成任務一樣,隻因她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就在這裏。”
洛晨夜埋首秦歆的懷中,悶悶說了一句。
秦歆有些驚詫,在這裏……沒試過,倒是可以試試。秦歆背靠著吧台,坐在高腳椅上,而洛晨夜一直在她的身前興風作浪。
“好,依你。”
忽然覺得這個家又溫馨了不少,這裏刻滿了許多屬於二人的回憶,為這末日帶來一絲暖色。秦歆覺得自己渾身都被陽光滲透一樣,暖暖的,無孔不入地把她身上的空虛和寒冷都填滿。
秦歆環住洛晨夜的背,輕輕重重的呼吸落到洛晨夜的肩膀上,就像生命的起伏跌宕,捉摸不透,令人失控。
秦歆大大呼出一口氣,氣息不穩斷斷續續地道:“你這人,技術好像又好了。”
洛晨夜得意地笑了笑,輕咬著秦歆的耳垂:“你說過喜歡我的聰明,我總不能讓你失望。”
“好了,我要去清理一下。”
秦歆推開洛晨夜,腳剛落地便覺腿軟,隨即又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抱我。”
洛晨夜先是一怔,看著秦歆那不自然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麼,便把她抱到浴室去清理,她隨後又清理了一下‘案發現場’。
洛晨夜做完這些後,做了點簡單的吃食,兩人吃過飯後,就睡了個午覺,偷得了半日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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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透進絲絲光亮,卻始終照不透房內的陰暗,那是層層疊疊的黑,讓人透不過氣來。
溫蒂坐在沙發上,借著微弱的光看著手中的一個相架,相中人在微弱的光芒下變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她用拇指輕輕地拂過相中那個男人的臉,眷戀地道:“恩裏克,我們現在有很多孩子了。”
溫蒂另一隻手摸向自己的肚子,輕輕柔柔,小心翼翼地,像是對待一個易碎品:“他雖然走了,但我們現在有好多孩子了。”
“你當時說,我們的孩子日後一定會很強大,這個願望,我幫你實現了,它們很強大。”
溫蒂的笑意漸漸地染上了幾分瘋狂的意味:“嚴格來說,我們的孩子沒死,你也還沒死,你們會一直活著,陪著我的。”
溫蒂把相框放到沙發邊的茶幾上:“我不想你們死,你們就不會死。”
溫蒂站了起來,打開衣櫃,精心地挑選著衣服,就像要參加什麼宴會一樣。房間裏隻有她一人,隻聽她自顧自地繼續道:“恩裏克,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說穿白色的連身裙好,還是黃色的?”
溫蒂翻找了幾秒,接著道:“還是黃色的吧,你喜歡黃色的。”
溫蒂找了衣裙換上,然後來到了自己的私人地下室,那是一個石室,卻收拾得很幹淨,看起來常有人進來這裏打掃。石室裏有一個石桌子,上麵放了一些茶具,還有一個椅子,椅子上還有一塊褐色的毛毯。
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溫蒂穿著一襲黃色長裙,優雅大方,她款款走到石室的暗處,那裏用鐵鏈鎖住了一隻成年男子大小的異種。比起之前的人造異種,這隻人造異種的外形更像人類,而且還保留了整張人臉。
那是一張俊俏瀟灑的男人臉,可惜如今它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空洞洞的,就像掛了一張皮的木頭。就連那雙湛藍的眼睛都是無神的,隻剩下死沉的藍色,一點光芒都沒有。
“恩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