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不打你姐姐的主意,快去坐下吧教習馬上就要來了”

聽著楊遠之的保證,言如斯轉過身來板著俏臉瞪向楊遠之,而楊遠之卻隻是微笑著盯著言如斯,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言語桐發現姐姐好像生氣了早一溜跑到後邊去了,最後這場眼神交戰以教習的到來而結束。

這幾日楊遠之雖然都躲在言如斯的身後打嗑睡,卻意外的對於這個大陸的聚氣一說有了新發現,一呼一吸之間,楊遠之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內有一小股勁氣順著經脈以一個固定的軌跡流轉,而後彙入丹田。

隨著對這股勁氣的掌控,每運行一周天楊遠之都會感覺身體內的力量在增長,血氣變得生機勃勃,那是一種讓人沉醉的舒適滋味。這難道就是這個大陸的修練之法,如果這力量一直累積最後會發生什麼變化呢?會像在穿越之前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踏葉飛花,徒手斷山嶽嗎?楊遠之想得心裏發熱,更加賣力地按照這個方法向丹田源源不斷地彙集著勁氣。

又是幾日過去,這天,楊遠之正準備回楊府,卻見言語桐去而又返急急地跑到楊遠之身邊拉起袖子就往習院裏趕去。一邊趕一邊說著“遠之哥哥,快點快點,程夫子要講課了,姐姐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再晚一點就聽不到了”

楊遠之抬頭看看漸晚的天色,心想這程夫子還真是隨心所欲,來了十天半月一次麵都沒見著,這一來就以留堂這麼獨特的方式登場,跟粉絲見麵會似的,連平日走哪都帶著小尾巴的言如斯都暫時拋下妹妹先行一步,嘖嘖,這吸引力簡直也沒誰了。倒是要看看究竟傳說中的程夫子是怎樣的人物,心念及此,便也快速跟著言語桐趕了過去。

習院深處程夫子盤膝坐在一間草廬內,麵前隻有一方小幾,小幾上放著一盞並未點燃的油燈,程夫子就這麼閉目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楊遠之和言語桐趕到草廬看到四周密密麻麻或站或坐全圍滿了人,而言如斯坐在距離程夫子不遠處,身側硬是在這人滿為患的地方留了兩人的位子,顯得十分突兀。言語桐拉著楊遠之擠到姐姐身邊坐下,言如斯仍然是坐得筆直端正,頭也沒偏地說道“你們再晚一點過來,連程夫子的衣角都見不著了”

楊遠之心裏明白言如斯心善嘴硬,陪笑道“如斯姑娘說的是,還好我們到得也算及時,這不程夫子還沒開始講麼”

言如斯微微偏頭撇了楊遠之一眼繼而淡淡地說道“我在跟語桐說話”。言語桐不知怎地姐姐就扯到了自己身上,連忙答應著“唔,嗯嗯”

楊遠之吃癟,雖心有不快但也不跟言如斯計較,尷尬一笑沒再說話。但言語桐跟楊遠之最後最後才趕到便徑直擠開人群還坐到了言如斯的旁邊,周圍頓時有人不高興竊竊私語起來,隻見坐在旁邊的一人開口說道“這習院的規矩真是被人越發輕視了,這位兄台,你這麼晚才到且一來就坐在言姑娘的身邊,這不太合適吧?”

楊遠之心裏正憋了口氣沒處撒,看向說話那人,一身錦衣玉袍倒是生得相貌堂堂,一雙眼睛粘在言如斯身上,眼神之中閃過毫不隱藏的占有欲。楊遠之學著言如斯剛才那樣撇了那人一眼,淡淡地說道“什麼時候有人都能夠在程夫子眼前對習院的規矩說三道四了?眼中還有程夫子他老人家嗎?再有語桐是如斯姑娘的親妹妹坐身邊有什麼不對,哪輪到你在這裏指手劃腳”

一句話連消連打說得那錦袍公子滿臉通紅,想向言如斯解釋什麼卻一時什麼話也說不上來,言如斯認得說話那人是邵家小公子邵又聰,平日總是假惺惺地對自己噓寒問暖搞得自己不勝其煩,這回見楊遠之讓他吃癟,心裏也是痛快抿嘴浮上一抹微笑,這轉瞬即逝的笑容讓得周圍的年輕公子們心跳一陣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