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講理的發言啊,看來真的是淩璟沒錯。莊遲安下心來,剛想著安撫一下淩璟,就聽被淩璟擋住的安臣先壓著聲音開口道:“注意一下你的音量,淩璟,周圍的人已經都在看這邊了,別鬧笑話。”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淩璟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鴿子一樣發出一聲咕來,她嘟囔著“你也在啊”轉頭看了看安臣,又很快唰的重新看向莊遲,恐嚇似的瞪大眼睛,但這次至少知道要壓低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裏!也是來參加這宴會的嗎?那你之前怎麼都沒跟我提過!”
明明淩璟也沒和她提過,但這人就是問的很理直氣壯,還有點小委屈似的,莊遲為難地眨眨眼:“……我之前不知道你也會來……”
“所以你是為什麼、難道你家裏也很富有嗎,那你怎麼都——”
“不是啦,我是受了顧溪眠的邀請……”
“哈——??”
“喂淩璟,就說了注意你的音量——”
情緒剛剛穩定一點的淩璟又炸起毛來,旁邊本來已經擺出一副“我和這兩個人不是一夥兒的”的態度的安臣聽不下去,又靠過來試圖製止淩璟,但對方明顯沒聽進去,以陷入混亂的姿態向他控訴起來:“她說她是被顧溪眠邀請的誒!這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你說得對。”
即答!莊遲大為震驚,頻頻向規勸人不成反被拉攏成同夥的安臣看去,而這人也不知是被淩璟的直言不諱戳中了哪根神經,直接扭過了頭去不看她,跟淩璟像兩尊佛一樣在她麵前一左一右地杵著,不動如山。
……太麻煩了。這些Alpha們也未免太斤斤計較了吧。同樣身為Alpha一員的莊遲疲憊地扶額,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要被他們耿耿於懷到什麼時候為止。
就在這時,場內突然響起舒緩的音樂聲,隨即從主舞台處傳來了麥克風的嗡嗡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莊遲趁機打斷了話題,棒讀著說道:“哇,這是要開始了嗎。”
“……嗯。”盡管淩璟還在忿忿地說著“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但好在安臣已經勉強恢複過來,點頭道,“看來是要開始第一階段了……哎,沒想到我在開場前的時間都耗費在你們這裏了……”
……這難道是她的問題嗎。莊遲裝作沒聽到這兩個人的話,以一副突然對舞台上的人產生了濃厚興趣的表情聚精會神地隻盯著台上看。拿著麥克風的人穿著考究,是個長相儒雅端正的中年人,終於安分下來的淩璟也跟著往台上看,小聲道:“這是誰啊?主持人嗎?”
莊遲想著那看起來是不太像,感覺很有種成功人士的氣質,不像是單純一個主持人會有的。而她不及細想,就聽安臣頗有些浮誇地歎了口氣,透出種對她們這樣無知的無奈來。
“這位是顧溪眠的父親。”
““?!””
淩璟和莊遲被嚇得齊齊一凜,一下子身形都站直了些,隨即開始訥訥地說些“叔叔看著真年輕啊”以及“就是說啊一看這氣質就不同凡響”之類的話來,安臣抱著手站在她們旁邊,以一種“盡可能不要顯得太有優越感”的表情昂著頭,並頻頻以眼神示意她們安靜一點。
總之三個人一下子都不太敢再造次了,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聽著人家說話。前麵倒沒什麼可說的,大都是些圓滑的客套話,隻是語氣謙和內容也風趣,讓台下的反響不錯。隨後顧溪眠的父親——就喊他顧叔叔吧——突然話鋒一轉,帶著有點神秘的語氣說道:“各位可能也有所耳聞,這場宴會邀請到了兩位稀客,她們不久前才剛剛來到這個國家,我們這就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