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莊遲過意不去地低了低頭, 小聲道了歉。而安臣還沒說話, 淩璟先搶過話頭:“沒事啦,你都生病了還道什麼歉——你現在身體真的沒事了吧?昨天沒能好好探望你, 我一直記掛著呢……”
想起昨天這些人被顧溪眠趕出去的狀況, 莊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有點擔心他們會怪顧溪眠, 結果聽淩璟話鋒一轉,語氣非常理解:“但想想也對, 我們就那麼空手過去了,也不知道給你帶點兒果籃, 難怪顧溪眠不待見我們。”
“……”莊遲沉默半晌, 歎道, “……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淩璟嘟囔著是這樣嗎, 轉頭看向話中的另一個主角, 但顧溪眠並沒去接她的話, 隻淡淡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一言不發的完全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淩璟再沒眼力見兒也看出不對勁來了,隻能又轉向莊遲, 擠眉弄眼地給她使眼色,把一張漂亮臉蛋搞得格外滑稽。
……好像是想表達“這怎麼回事兒啊”的意思。莊遲想。也難怪淩璟好奇, 畢竟自打她們在這裏坐下之後,顧溪眠就一直這樣子,怎麼看都是心情不好,根本沒人敢和她搭話。
但這事她也不太清楚,從昨天在顧溪眠家的時候莊遲就意識到了——或者把時間說的更清楚一點:在她們接過吻之後。顧溪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心情還有點浮躁,問題倒是問了挺多,莊遲也一一答過,隻是看著顧溪眠板起的麵色就越發忐忑,自覺自己過去隱瞞這些事一定讓顧溪眠生了好大的氣,回答的時候態度不自覺地就板正的像是在接受審訊的犯人。
就這麼一問一答的過了好長時間,莊遲話都說的口幹舌燥起來,正耐心等待著顧溪眠的下一個問題時,等來的卻是一句意味不明的:‘……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聽起來像是在問犯人還有沒有隱瞞。莊遲一個激靈,自覺除了“轉讓了創作者的力量給顧溪眠導致她的潛意識能改變世界”這樁事之外全都說了,她又擔心這樣直接說會導致顧溪眠太在意,努力想了好半晌才含糊著說道:‘……還有就是、你作為這本小說的女主角,可能、我是說可能,你的某些想法有可能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影響……’
她本意是想弱化一下這份力量的描述讓顧溪眠不要太在意,結果顧溪眠聽完之後隻簡短嗯了一聲,聽起來壓根沒有要深究的意思,然後追問道:‘還有呢?’
還有?莊遲有點糊塗,在心裏翻來覆去想了好半晌也沒想出還有什麼事,最終遲疑著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其他的了。’
‘……’
顧溪眠沉默了許久,怎麼說呢,看起來更生氣了。
昨天她們的交流就這樣結束了。莊遲回到宿舍也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很是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漏了什麼沒說,結果到現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麵對淩璟頻頻拋來的探詢目光也隻能回以懵懂而毫無頭緒的眼神。
真是糟糕,顧溪眠才剛說了要看她的表現呢。莊遲有些垂頭喪氣,她現在這樣的表現應該很差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溪眠才肯原諒她,然後……然後肯和她交往……
“——總之,先來聊一聊大家最關心的那件事好了。”
安臣倒是不關心她們這邊的狀況,已經自顧自地切入話題,語氣平平,無精打采:“首先,昨天莊遲和溪眠在槲寄生——咳,反正就是那個瞬間,被宣傳部的人拍到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