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嗎?”
“還有、會惹顧溪眠不開心什麼的……”
他說著頓了頓,很直接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你真的要因為這個原因去放棄選擇權,這樣內耗著、提心吊膽的去和她住在一起嗎?”
“……”
有點難以回應的話,莊遲垂下眼去,想要去否認他的說法:“我……也不是提心吊膽……”
“怎麼不是。”
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樓澈輕哼一聲,很有大人樣地環起雙臂,故作老成地歎了口氣。
“好啦。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他說著,對抬眼看來的莊遲示意地眨了眨眼,“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不管是學習還是其他的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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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來到了咖啡店裏。樓澈坐下的瞬間就後悔了:“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我現在聞到這麼重的咖啡味兒就總是想起你易感期那天。”
他說這話時並沒壓低音量,搞得周遭的客人和侍者都因“易感期”這三個字而頻頻側目看來,嚇得莊遲為了避免出現奇怪的流言隻能以同樣的音量回應道:“……是說你們一起來看我狀況的那個時候吧,那也沒在我那待多長時間嘛,哈哈……”
……不知道有沒有解釋清楚,但至少周遭的目光已經收回大半了。而樓澈毫無所覺般地聳聳肩:“就算沒待多長時間,我那時候也是第一次直麵其他Alpha的易感期啊,我在那之後都不怎麼喝咖啡了。”
他說著這樣的話,倒是沒有真的要起身離開的意◥
“而且,就算信息素確實受Alpha本能的影響,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人類,又不是真的全憑那種條件反射的本能去行事的動物,”
樓澈頓了頓,難得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是不是該這樣說,但看看似乎正在思考著的莊遲,到底還是決定貫徹自己有話直說的人生哲學,直言道:“聽我說,莊遲,如果你易感期的時候想靠顧溪眠近一點,那是因為你自己心裏本來就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你這人道德感太強、平時把這種想法壓的太深,信息素替你表達出來了而已。”
“想吻她也是一樣,不是因為信息素控製,是因為你自己本來就在那麼想啦。你最受信息素影響的想法大概隻能是想標記她,這倒確實是你平時可能不會去想的事,但這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喜歡她,想和她永遠在一起、想和她結婚——”
話沒說完就見莊遲噌的站起了身,不管不顧地越過桌子來要捂他的嘴,動作之慌張險些把兩個人的飲品都打翻掉,險險被樓澈扶住,並在真的被莊遲捂住嘴之前當機立斷地舉起雙手投降,這才從滿臉通紅的莊遲手下勉強捍衛住呼吸的自由。
“……不信你換個人試試。你當初被綁架的時候、那個綁匪也是個Omega,你有半點想靠近她的念頭嗎?”但樓澈實在是忍不住想把話說完,低聲道,“就像你之前易感期開門看見我們的時候,對我來說,你那信息素裏就滿滿的隻傳達出來一個信息:離她遠點兒。”
莊遲聽的頭昏腦漲,開始後悔剛剛沒有捂住樓澈的嘴,而這人還在碎碎念著諸如“所以不用擔心易感期的時候你的情感不純粹之類的啦”或者“你就放心吧你做不出任何傷害顧溪眠的事的,真要那樣那這個世界上其他所有的Alpha應該都會成為犯罪者”之類明明毫無根據但莫名說的非常確信的話,聽得多了連莊遲都覺得好像也不是全無可信度,按著發疼的太陽穴默默歎了口氣。
“我不是想說讓你直接順著想法去做,我隻是想說、你對著顧溪眠會有這些想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因為你是個壞人或者是色胚——不如說你要是真的完全沒有想法才奇怪,那就要趁早去醫院看看你的機能是不是出問題了。”
“所以別再胡思亂想啦,”好不容易終於說的滿意了,樓澈才將話頭繞回來,“就先跟著我好好複習準備期末考試吧?”
……這人前後兩個話題跳的完全沒什麼邏輯的樣子,莊遲不明就裏地看看他,對一臉理直氣壯的人問道:“……不,照你剛才的說法,我不是應該心無旁騖地搬進顧溪眠的家嗎,怎麼你還想著要我贏過顧溪眠的事?”
“這又不衝突,”樓澈一仰頭,“你們的賭約是‘誰的績點高就聽誰的’,又不是‘顧溪眠贏了就一起住,你贏了就不一起住’。”
“贏了之後,要提什麼樣的要求不是都還沒定下來嗎。”
他的言外之意格外明顯,莊遲瞪大了眼,很快反應過來樓澈話裏的意思。
“怎麼樣?這位最想看到戀人開心的Alpha小姐,”樓澈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要不要給顧溪眠一點小驚喜,就由你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