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還是太急了吧,你不用遷就我也沒關係……”
易感期的Alpha有時真的是……又或者該說、易感期的莊遲有時候真的是很難對付……!
到底還是擔心莊遲真的會就這樣誤解成她不願意,顧溪眠最終放棄地閉了閉眼,自暴自棄地抓住莊遲的手,從她腰上剝下來,放到領口的位置。
“……幫我脫下來。”
她聲音輕輕,像一個打開禮物的邀請。
*
莊遲喜歡擁抱。
當然,和顧溪眠接觸的任何方式她都很喜歡,但在其中擁抱是很特殊的,能夠最大限度地和顧溪眠相貼,是最親密無間的姿勢。
而現在,她們這樣擁抱著交纏在一起,宛若新生。
彼此之間的信息素已經完全交融在一起了,混雜到無法分開的地步,好像攪得空氣都粘稠著升溫。莊遲緊緊抱住顧溪眠,印下一個個滾燙的吻,呢喃著說:“你好白……”
是真的。顧溪眠像是皎皎的月色,就這樣被她攬在懷裏,觸到哪裏都是柔軟細膩,莊遲舍不得放開,空閑的掌心自上而下蹭著一點點下滑,靠在顧溪眠頸間絮絮地說:“……你好漂亮,顧溪眠……”
腦中的思緒早就不清楚了,莊遲隻憑著本能說話,心頭都是快要滿溢出來的愛意,就隻想要宣之於口,卻害的顧溪眠聽得一陣陣地顫,她畢竟不是易感期,再怎麼情迷意亂也還保有著些理智,忍不住要去捂莊遲的嘴,咬牙道:“別再說了……”
是想要說句威懾的話,但聲音軟的更像一句惱羞成怒的嗔,根本嚇不住莊遲。她的Alpha用一雙濕漉漉的迷蒙眼睛看著她,乖順地湊近去親吻她的掌心,顧溪眠那點兒抵抗就輕而易舉地被這個吻擊垮,被捉住了手,一路從掌心吻到手腕,纖薄的皮膚下隱隱顯出青藍色的血管,被莊遲愛憐地吻過一次又一次。
“顧溪眠……”莊遲這次沒有聽顧溪眠的話停下來,主要是因為她發覺了顧溪眠不是真心想要拒絕她。她還是想說,有好多的話想說,於是順著本心輕歎道,“你太瘦了,該多吃一點……”
是非常真誠的、毫無作偽的關心,隻是放在眼下的情境裏,就難免顯出些曖昧旖旎的色彩來。莊遲被顧溪眠軟綿綿地瞪了一眼,她有些不明就裏,靠上前去吻她,手上在濡濕得厲害的地方探進去,隻覺得顧溪眠顫的仿佛像是要化在她手上。
“喜歡你……”莊遲喃喃著,低頭用鼻尖蹭一蹭顧溪眠的側頸,貼在她耳邊說的好莊重,“……好喜歡你,顧溪眠。”
顧溪眠說不出話來,眼前在一瞬間仿佛有白光閃過,旋即身體無法自抑地繃緊,快意累積的過多而產生一點點耳鳴,她嗚咽著軟在莊遲懷裏,有些聽不清聲音,卻先急著轉頭去尋戀人的唇,在唇舌貼合間給出含混的回應,通通被吞下去,換來莊遲輕軟的哄。
乍暖起來的溫度會將過了忍冬的花兒騙的開放。莊遲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身上很燙,眼底和心裏也是一般的燙,她忍不住要懷裏荏弱的白花開了又開,看顧溪眠細長雋秀的眼尾染上不堪一碰的嫣紅,看顧溪眠完全褪掉不坦誠的外殼、被哄著願意發出更多聲音,看顧溪眠難耐地仰起脖頸時如天鵝般無助又動人,隻覺得自己的瞳孔都快要散開,悉數變成墨一樣的黑。
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離完全失控的距離這麼近。莊遲深深地喘,將她疲憊的戀人好好地接住,抱在懷裏,輕聲喚她的名字,顧溪眠,顧溪眠,念一聲落一個吻,直到她的戀人不堪其擾似的睜開眼,抬起手來輕輕掐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