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上網的人都知道了,宋驚眠前腳剛從江送那裏離開,後腳就把江醒給標記了。

嘖嘖嘖,看那牙印,這得是占有欲多強才能咬成那樣。

勇還是太子殿下勇,給紅狐帶了綠帽之後還能標記人家。

宋驚眠對此是有苦難言,隻能被迫背下這麼一個“渣男”的黑鍋,同時繼續咬牙切齒地尋找江醒。

就是再怎麼生氣,課也要照樣上。

今天整個上午都是機甲實戰大課,宋驚眠習慣性地提前到訓練場準備。

到了訓練場他才發現,今天上午不僅是他們二年級A班有課,隔壁的訓練場也陸續來了幾個一年級A班的人。

課表恰好一樣而已,很正常,反正用的不是一個訓練場,江醒十有八九也不會來,因此宋驚眠隻是看了一眼就漫不經心地移開了視線,繼續做他的熱身運動。

“太子殿下。”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

宋驚眠回頭,發現居然是西諾在叫他,驚訝地挑了挑眉,問:“怎麼了?”

這幾天他又是忙著找江醒又是敷衍父皇,同時還要時刻跟進著02的研究,基本上一下課就沒影了,別說和西諾有交流了,照理來說應該連眼神交彙都沒有,怎麼就又被找上了?

西諾看見宋驚眠眼底閃過的那一絲不耐煩,壓下心裏隱隱的不安。

要說江醒星網上發出來的那條動態對誰的打擊最大的話,那自然是西諾。

雖然江醒指名道姓地諷刺的是江送,但誰都不會忘記當初那場被攪渾的世紀訂婚宴的主角可是西諾。

可嘲諷的是,江醒完全沒提到西諾,就好像是認為西諾完全不配當自己的情敵一樣。

想到圖片上江醒脖子上那層層疊疊的牙印,西諾就忍不住有點慌了。

宋驚眠不是一直喜歡自己?一直苦苦追求自己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和江醒……這麼相配。

西諾想到這幾天旁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就委屈。

宋驚眠難道就不懂要保護他嗎?

西諾這麼想著,指著宋驚眠一旁的星艦道:“我的這個星艦突然用不了了,是你換密碼了嗎?”

帝國第一軍校再財大氣粗也做不到A班學生一人一架星艦供日常練習的,平時他們都是在訓練室裏模擬駕駛,像這種實操課更是十個人合用一台星艦。

西諾指的是帝國皇室單獨給宋驚眠配備的一台星艦。

宋驚眠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

之前皇室都默認西諾會是未來的太子妃,包括自己的父皇,所以父皇就自作主張給西諾開放了一些權限,其中就包括自己的星艦的使用權。

可他分明記得,當時的西諾說的可是“我才不需要借助你們的特權”。

宋驚眠懶得跟他翻舊賬,禮貌而又疏離地道:“西諾同學,之前那些隻是皇室給你開的特權,現在我和你的婚約已經取消,特權收回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的語氣很平靜,讓西諾就算想借著omega的身份撒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教官已經到了,畢竟都是二年級的學生了,同學們都有了固定的圈子,自動地每十人分成一組準備開始訓練。

西諾的目光往宋驚眠背後的星艦上飄了飄,實在不情願回去排那十人一組的隊。

星艦實操課一周就隻有兩節,光是排隊就要排掉大半的時間,這還讓他怎麼練習!

就在西諾快要硬著頭皮開口的時候,又有一道聲音響起:“這不是西諾學長嗎?”

宋驚眠熱身的動作頓住了,下意識地就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揍出一拳。

白發美人笑眯眯地接住了宋驚眠的拳頭,走過來道:“宋學長好狠的心,我剛病假回來就要對我動手。”

宋驚眠本來也就不指望這一拳能打到江醒,隻是這幾天揍江醒都快成了他心裏的執念了,聽到江醒的聲音下意識地就出拳揍了出去,現在隻是冷眼看著江醒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