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訊眼含警惕地看著他們。
柳昊聽見秦訊的詢問,慢吞吞地轉向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我發誓,之前的解剖完全不是這樣。”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但眼前的一幕,卻依舊令人覺人異常的恐怖。
奉嵐一個箭步衝上前,就見那屍體打開的頭顱骨裏,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一種黑色的類似螞蟻的蟲子,張明傑的腦子已經被它們啃食將近一半了……
“螞蟻蠱……”奉嵐輕聲地說道。
“什、什麼螞蟻蠱?”柳昊懵然地看著他。
“螞蟻蠱,苗疆蠱蟲的一種,喜食腦子,它們沾到人體,就會咬破皮膚鑽入體內,延著血液係統爬上腦子進行駐巢產卵,爬行時所散發出來的毒素,使得血糖濃度降底,給大腦造成一種強烈的饑餓感,使他下意識地攝入大量的食物。”
奉嵐抬頭看了看三人:“你們之所以沒察覺到,是因為那隻母蠱當時還還沒來得及爬到腦子裏,而且我想,那所謂的客人應該也是這蟲子分泌出的毒素,而對人體造成的幻覺,讓張明傑主動去準備食物。”
“因為它需要人體攝入大量的熱量,來保證它的卵在產出後有足夠的食物供應,隻是……”
奉嵐皺皺眉。
“隻是什麼?”秦訊問道。
“張明傑隻是一個小小的保安,誰會無緣無故地給他下蠱?”就這點秦嵐覺得奇怪。
“不,有人會。”秦訊突然說道。
奉嵐腦中靈光一閃,眼前浮現出那女人那張憔悴的麵貌,脫口而出:“他媳婦!!”
……
李春蘭獨自在吃泡麵。
婆母去了她姊妹家裏,說是想打聽法院如何起訴的事情,據說她姊妹家裏有人曾經打過官司。
臨走到時候,婆母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嘴裏念叨著一定要她償還她兒子的命。
李春蘭無所謂,告與不告都是婆母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張明傑死了,沒有了男人的打罵聲,這屋裏顯得安靜至極,但李春蘭很享受這份安靜,她甚至連電視都沒開。
她現在一個人在家也不想煮飯,幹脆就泡了方便麵來吃。
才吃了幾口,李春蘭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她疑惑地抬起頭,他們家向來與鄰居沒有什麼來往,這時候會是誰來?
李春蘭從盒子裏撕下一張抽紙,抹了抹嘴角,又整理了下看著有些蓬亂的頭發與衣服,這才不疾不徐地去開了門。
門開了,看著眼前兩張熟悉的麵貌,李春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你是秦警官,還有……記者同誌?”她遲疑地確認道。
“上午才見了麵,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奉嵐怕秦訊那張臉嚇著人家,主動上前笑著搭話。
被擠到一邊的秦訊:“……”
“對不起,你在吃飯嗎?”從李春蘭肩上望去,奉嵐看見了桌子上那桶泡麵。
“啊?沒事,你們進來吧,對不起啊,家裏沒做飯,不能招待你們。”李春蘭回過神,忙不迭地招呼著他們進來。
“沒事,就是過來找你了解點情況。”奉嵐笑吟吟地道。
兩人隨李春蘭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李春蘭忙前忙後,給他們倒了水,又拿了點果盤放在桌上,這才不安地搓著手,坐在他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秦警官,請問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能說的我之前都已經說了……”她惴惴不安地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奉嵐舉手。
李春蘭怔愣了下,開口說道:“這位記者同誌,你說。”
“你知道草鬼婆嗎?”奉嵐問她,並不著痕跡地仔細觀察著對方的麵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