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甜頭……”

君淵俯身,咬上肖想了很久的唇,一向冷清的聲音也沾染欲色,模糊說:“乖,張開點。”

這感覺有些凶,又急又燥,南一有些疼,隻能仰首,試圖讓自己舒服些,卻因為配合動作險些被侵略得透不過氣。

汗已濕眼,唇間熾軟,那滾燙氣息噴在雪白耳側,泛著絲絲癢意。

溫度逐漸攀升,視線也漸漸朦朧。南一有些喘不過氣,總算在被咬疼時喚回模糊的神識,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段時間君淵雖然也有些凶,但都是點到為止,今天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且動作越來越急。

“不行……”

美人榻冷硬,翻身時擦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感。南一尚未反應,後背徒然微重,繾倦呼吸靠近側頸,那暗啞聲音讓人背脊酥|麻:“近日魔息已經穩定,不會傷害到你,乖一點。”

魔息已經穩定。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雙修?!

南一眼底浮起驚懼。

不可以。

也不可能再和君淵做親密之事……他已經不愛君淵了,而君淵隻是把他當爐鼎,在南一心裏,這種事隻有愛侶才能做。

他想掙紮,想反抗,可那點力道在君淵麵前不過是蜉蝣撼樹,甚至隻能被看作小打小鬧的情趣,輕易便被壓下。

似乎。

承不住。

南一害怕到肩骨微顫,生理上的排斥更是讓他幾欲做嘔……

他突然有些難過,控製不住回憶。以前南一很喜歡和君淵親密,但其實兩人的第一次,並不是那麼美好。

從小被嬌生慣養捧著長大的人,受不得力,自然也怕痛,幾乎剛剛開始就哭了,說什麼也不肯再試一試。

那時的君淵臉色陰霾,眸底全是難以克製的情熱,卻還是抱著他,哄道:“南南……別怕,不做了。”

“可是你看上去好難受……”南一睜開半隻眼,膽怯模樣惹人可憐,試探著去觸君淵,反而被捉住手,放在頰邊吻了吻。

“你哭我才難受。”

最後還是南一忍著痛主動去抱君淵。

軟紅千帳,光影斑駁……

君淵很小心,也很溫柔,就像在對待易碎的珍寶。南一如陷雲浪,浮沉飄搖,依稀記得有問過關於「愛」的字眼,但有些遺憾沒有得到回答,或者,君淵用滾燙的念回答了這個問題。

南一從未聽到過君淵說愛,可當時他真的好愛君淵……最後,很久,瘋到了天亮還在要水,宮侍們站在廊下麵紅耳赤的聽了一整晚。

從那以後,南一的黏人程度更甚,似乎不管兩人在哪裏,在做什麼,最後結果都會滾到一起。他喜歡上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甚至有時君淵未念,他還會主動去惹。

君淵的胸膛是南一入眠的港灣,綿長氣息是最好的安神香,迷失到一抬頭就滿心滿眼隻容得下他,這個人就是全世界,是家……

他們做遍了所有愛人會做的事,但最後,君淵告訴他,他不是愛人——隻是一個爐鼎。

現在的南一對君淵隻有畏懼,惡心也厭倦他的觸碰,因為他所珍藏的美好過往都是假象……

沒有。

沒有人真正愛他。

刺痛潮熱。

使得南一猛然清醒,白玉肩頸布滿紅痕,等待了太久的凶獸顯然沒什麼耐心,攻城略地的占有,留下成片觸目驚心的痕跡。

那蓄勢熱度和南一冰冷的心形成了鮮明對比。

君淵尚未褪衫,卻是一幅深重模樣,冷清鳳眸沉似暗夜,聲音也是一等一沙啞性感:“南南……”

他不斷親昵的引著。情動模樣像是一張美麗危險的網,要將南一捕捉,覆蓋。而從始至終,南一沒有被困住,反而眸色愈發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