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又沒多久,連孩子也懷上了……
提起這茬,玉茗就生氣,同樣是顯赫家世,同樣是過了生養的年紀,上官嫣然能懷,她卻不能,但凡她也和尋常女人一樣有顆自己的蛋,何苦連累的父親在原家麵前抬不起頭,對著原肆,愛則愛矣,心頭總有那麼一抹惆悵——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外孫!
玉茗越想越光火,因著白秋和錦玉沒揭開的關係,對著白秋也沒了好。
“你就再想想吧!我明兒個再來。”
“我送姐姐。”
“免了吧!我看你心思都不在了,我說原隋你沒反應,說錦玉你倒來勁。”
玉茗挑眉,頗不快地戳了戳白秋的胸膛,警告:“我和上官嫣然不對付,旁的不必,聊小話時可不許站她那邊!”
“怎麼會?!”白秋啞然。
玉茗和上官小姐不對付,難道他跟上官小姐就合得來?須知他根本都沒見過上官小姐,就算見了,也難生出喜愛之情,因為錦兒,錦兒娶了她做妻子,而他,還苟且齷蹉地懷揣著對錦兒的思戀,到今天也沒有減弱半分。
“你和錦玉小白臉的事,我明兒再慢慢盤問,怪了,那家夥明明是個投機倒把的,你們一個個提起他卻都失了魂!”
白秋送玉茗上馬車,日落盡頭,有一撇月影高高懸掛著,牆邊樹影婆娑,青溶溶地搖曳。
巴掌鳥悄地跟了過來,柔軟的舌頭卷著白秋的手嗦囉,白秋知道它是餓了,快速地熱鍋燴了道湯飯,聽著巴掌幸福的吸飯聲,又想起錦兒……
剛撿到錦兒時,錦兒就像隻小團子,一顆奶豆腐,他哪懂什麼投機倒把?是連自己的姓都記不住的,穿著豔紅的新郎袍,兩隻眼骨碌骨碌轉,往他懷裏鑽。
單是教錦兒熟悉村子就用了三四天,偶爾帶去麥田澆水,遇到過路的哥兒姐兒,都看不夠似的盯著他看。
漂亮的披著發的錦兒像陽光下沾著露的薔薇花,含苞待放,怯生生的可愛。
連他這樣的爛人緣都擋不住姐兒們爭相恐後地跟錦兒示好,嚇的錦兒洗澡都不敢去河邊,央著他尋個木桶在家洗。
他尋了個醃菜的木桶,鋪了皂角反複地擦,擦好了給錦兒,一瓢水澆下去,水溫燙燙,澆在錦兒身上,錦兒愜意又快活地打了個挺,調也冒一個尖,像小女孩被撓了癢癢。
那時的錦兒多好,白秋恨不得自己變成錦兒的娘,把錦兒塞回肚子,他肚子裏也全是水,孩子在母親肚子裏泡著能泡十個月。
錦兒卻站了起來,水嘩嘩地從直角形的肩膀滑落,沉入一大蓬深色濃密中……
他的錦兒不是孩子,很快,他們連長輩小輩都不是了,一把藤藤草,使他和美麗的弟弟不分彼此。
他不再單方麵伺候錦兒洗澡,錦兒喜歡把他一起拖入水,濕漉漉的眼睛緊盯,無聲地引誘。
他抵不住那引誘,這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抵住錦兒的誘惑。
閉上眼,任由絕麗的精靈在自己身上馳騁,無論多麼頑劣不溫柔,他通通包容,他就是這樣愛著錦兒,絲毫沒有辦法去計較他的辜負。
白秋眼中蕩漾著水波。
他的節奏不能停,一停,便無可救藥地思念錦兒,但錦兒呢?
他跟原隋出海了,是要去征服藍天碧海,等他功成名就,衣錦還鄉,陪在他身邊的是上官嫣然。
他還記得自己嗎?記得紅柳樹下小柴屋裏的熱情,記得月神廟中字字凝煉的誓言與愛意?
我們結契了,我會永遠愛你,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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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這是什麼稱呼?真夠惡心的!鄭恩義你這麼廝混,不怕嫂子發現,讓你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