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巧,羅依依在今日,為了找個能給謝青霖提供生日驚喜的地方,而光顧了顧遲馬上要開業的酒吧。
季茉繼承了原女主的記憶,可那些記憶仿佛文件夾中的資料,她不主動去檢索,是不會主動出現在眼前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以她從不會觸景生情想起原身從前的經曆,一直以來,都遵從本心的遊離在角色之外。
但此刻,在搜尋到那些被欺辱諷刺的畫麵之前,季茉就能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和血液的躁動。
本該屬於她的一顆腎髒,就在對麵這個囂張的女人身體裏,維持著她鮮活又聒噪的生命。
她生氣了。
羅依依鬼叫了一聲之後,一臉高傲,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嗬嗬,你還真有臉繼續賴在青城?沒能嫁進謝家就換了目標?”
隔著茶色門玻璃看到二人的顧遲推門出來,就見羅依依迅速變臉,一副頗為委屈的模樣:“我不明白,你是跟我有仇嗎,先是要搶和我青梅竹馬的謝青霖,如今又要搶我的好朋友嗎?”
她當然看不上和她身家相仿的顧遲,但也不會讓旁人撿漏。
而她拋出問題,卻也不給季茉回答的機會,又道:“你不要被她給騙了,你不知道她有多陰險……”
這收放自如的情緒,純熟不做作的演技,讓季茉自歎弗如。
不過無所謂,她倆本來就不在同一條賽道上。
她很冷淡的開口:“沒錯,咱們是有仇,你別忘了,你搶了我一顆腎呢。”
羅依依不假思索反駁道:“什麼偽造,那是你自己簽的!器官捐贈書也是你自己簽的!”
季茉很詫異:“法盲嗎?非自願情況簽的可不算數——你敢把同意書拿出來,去核對筆跡嗎?”
羅依依麵子掛不住,表情一瞬間很難看。
但她轉念一想,如果有需要,家裏人會幫她請最好的律師,她根本不需要懂法。
更何況這件事,是謝青霖幫她一手操辦的。
一想到謝青霖,她就又生出無限底氣趾高氣揚道:“哼,你可是差點騙婚嫁進謝家,才隻要你一顆腎,已經便宜你了!”
就好像季茉應該跪下謝恩然後迅速滾遠似的。
季茉笑了,她湊到羅依依耳旁低聲說了一句話,隨後轉頭就走。
羅依依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撲過去,伸出那雙做了精致美甲的手就要搶季茉的挎包。
然而季茉早有準備,她一閃身抓住羅依依的手腕把她拽的重心不穩,隨後一個耳光就招呼到了她臉上。
轉過頭還對顧遲道:“你這門口有監控,能拍到是她要搶劫沒錯吧?”
不等顧遲給出答複,反手又是一巴掌。
兩個大逼鬥下去,羅依依的瓜子臉腫成了十分對稱的番茄臉。季茉神清氣爽。
一切發生的太快,車裏羅依依的司機想過來抓人都沒來得及,隻看著季茉甩著手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羅依依都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流著眼淚讓顧遲把監控刪掉。
這樣一來,報警後那個賤人就百口莫辯了,就算不至於吃牢飯,也會在看守所受幾天折磨並且留下案底。
顧遲跟羅依依認識多年,一直在對她示好,而跟季茉則隻說過幾句話,連朋友都算不上。親疏有別,本來不該猶豫。然而今天,他總覺著羅依依的樣子,跟他心目中的形象差別太大。
而且……
“她當時跟你說了什麼?你為什麼突然就要搶她的包?”
顧遲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
聽了這句話,羅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