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兒,仿佛在嘲諷謝青霖是個愚蠢的文盲。
謝青霖雙目之中戾氣橫生,仿佛全家老小都被季茉給揚了骨灰,隨時要抽出砍刀把她細細剁成臊子揚了。
不過,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又擔心羅依依的情況,他終究沒不依不饒的發瘋,隻丟下一句:“惡心人的小伎倆。”
然後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季茉笑出了聲,轉頭要按原計劃去趕地鐵,走到大堂發現秦粦還在,出於對老板的尊重,去打了個招呼。
隨後,她壓低了聲音問,什麼時候能將謝家黑料給她。
秦粦卻不讓她如願:“跟第一個月工資一起結,現在就給你,你翻臉跑路怎麼辦?”
季茉移開目光:“我是那種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嗎?”
但其實還真有那麼點心虛,萬一哪天這艘賊船出事,她肯定要條船跑路的。
就聽秦粦話鋒一轉:“不去看謝青霖的熱鬧?他這麼重視他的未婚妻,看到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一定會很心痛。”
季茉果斷拒絕:“不,我要去看畫展,謝青霖何德何能,怎麼跟諸位大藝術家比。”
秦粦眨了眨眼:“沒關係,我給你報銷兩次的票價。”
季茉分分鍾就改了主意。
隻要錢到位,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
反正畫展過幾天才結束。
上樓就見一群保鏢和羅依依的家人都在走廊裏站著,為了不擋路貼牆根碼成一排。
羅依依的父母在低聲商量著,似乎是見女兒人不人鬼不鬼,謝青霖竟然也不嫌棄,打算順勢將人送到謝家宅邸去養病。
這樣一來,兩人順理成章的同居,那什麼時候去領個證也順理成章。
越商量越是壓不住嘴角的笑,仿佛不是接人出院而是送親。
季茉倒是理解羅依依為什麼將謝青霖當畢生目標了,有這樣的家人,不長偏才奇怪。
就見謝青霖俯身,仿佛對待易碎的珍寶那樣,將羅依依抱到輪椅上,又去親手拿了毯子來給她裹好。
羅依依全程都在發抖。
直到發現季茉就在門邊,她垂死病中驚坐起,直衝了過去。
季茉急忙後退,心說怎麼又來了,明知她當不了替死鬼,還抓著她幹嘛?難道是想將小黑狗的存在公之於眾?笑話,沒有監控給她作證,別人隻會以為她瘋的更厲害了。
羅依依沒能抓住她的手,踉蹌著,竟然順勢“噗通”一聲跪倒,隨後扯住了她的褲腿。
季茉有點好笑的看向謝青霖。
猶記得原女主被羅依依構陷時,謝青霖曾警告過原女主:“別再用你的髒手碰她,若有下次,用哪裏碰就把哪裏切了。”
那眼下羅依依對她又摸手又摸腿,她倒要看看,謝青霖是不是要當眾把她削成人棍。
他要真敢讓保鏢動手,那可太刑了,分分鍾報警給他送上牢飯套餐。
謝青霖果然臉色難看,但還未發作,就聽羅依依泣不成聲,抱著季茉大腿哀求:“求求你了,你收了神通吧,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就算是我們羅家給不起的,我未婚夫也一定能幫我想辦法滿足你的!”
羅依依這幾天在vip病房,夜裏被驚嚇折磨,終日惶惶,沒少用她被折磨的已經很貧瘠的腦細胞來琢磨這件事。
而她琢磨出來的答案是:季茉養了小鬼來害她。
羅家是開傳媒公司的,娛樂圈養小鬼的明星不在少數,羅依依從前不太信,但現在信了。她給家人打了電話,讓他們找大師來幫她化解。
當然沒有用。
再這麼下去,還不等她嫁給謝青霖,就要被折磨死了。她再也顧不得麵子,聲淚俱下求季茉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