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分離焦慮,讓季茉有些坐不住,她直接拖家帶口去了酒店斜對角的咖啡廳,打算在那兒等第一手結果。

隨手點了一杯咖啡,她嚐了一口就皺起眉頭。

口味已經被秦粦給養刁了根本就不習慣這種味道。

秦粦倒是適應的很好。

再一看,好嘛,冰美式,這東西確實什麼地方作出來都一個樣。

就這樣焦灼的等了半小時,沒結果。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路燈和霓虹招牌依次亮起。

但警隊和那炎薔薇始終沒有消息。

秦粦給收容局打了個電話,據說他們那邊也沒有收到任何聯絡。

酒店的斷電情況被解除,高處有幾間客房的窗子亮了起來,和漆黑一片,關著門,不見半個人影的酒店大堂形成割裂的對比。

隻是拍無人機飛到了半空,試圖從窗戶探查酒店內的情況,卻發現不管是關著燈的,還是開著燈的,所有房間內都是空無一人。

跟秦粦聯絡的是二隊隊長李問鶴。她作為接應,正在酒店外便衣埋伏,她有些不耐煩:“得做好裏邊的人已經殉職的準備,而接下來我們小隊也會派人進去,所以秦顧問還有何指教?”

她對於秦粦一直就看不大順眼,知道跟他合作是迫不得已,但他們全員都可能活不過今天,就也沒有假客氣的必要了。

秦粦不跟她生氣,隻道:“我的建議就是你們沒必要一個個進去送,如果一隊人都折在裏邊,疏散周圍群眾,直接將酒店炸了。”

然後就聽到了“嘟嘟嘟”的忙音。

李問鶴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饒是心內焦急,季茉還是笑出了聲。

警察就是這樣的,有時候一隊人冒著死亡的風險也會去試圖救一個平民,更何況現在酒店裏可不止很多工作人員,還有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事。

就算最後真要炸,那也是二隊盡了所有努力還是沒能成功之後的事了。

秦粦很明白這個道理,他就是被人陰陽之後,也故意找李問鶴不痛快罷了。

活像個錙銖必較的小學生。

“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進去看看?”她問。

既然對方已經不打算掩飾了,那在酒店裏直接開團戰是個好選擇。

這裏被互助會包下了,本就沒有其他住客,工作人員又被疏散了一批,比起大學確實是個更不容易暴露的地點。

秦粦:“其實不推薦,我說最好讓官方把酒店炸了可是認真的。”

季茉:“別吧……”

萬一炸不死呢?

明天周六把酒店炸了,回頭周日莫提爾又出現在演講廳,那可就成大笑話了。

而且炎薔薇還在裏邊呢!

“而且炸完了之後,怪異的存在暴露在大眾視野裏,就全完了。”

她還記得自己上輩子最後的時刻。

大麵積的恐慌和狂熱,都容易誕生天生就更強,且對人類具有攻擊性的怪異。

這個世界能如同原文裏描寫的那樣,挺過二十年都還維持著相對平穩的秩序,或許正是因為這裏的各國政府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藏,哪怕這需要額外付出很多代價,但是值得。

秦粦對於人性不抱任何期望,但並不似季茉這般憂心忡忡。

“可你連退路都準備好了。”

季茉仍然搖頭。

她確實可以住到海島上。

但她向往的是富豪度假的模式。有網絡,有快遞,在網上換著馬甲跟人談天說地。而不是真的要當避世的隱士,在荒蕪的末世裏返祖。

那種生活她一天都過不下去的!

收容局的警察們將酒店附近包圍的水泄不通,想要不引人注意的潛入進去,就等到天徹底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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