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牌按照以大壓小的順序,比如上家出3,下家隻能出4,沒有4就過,不能跳著出,打對子、三張或者是順子也是一樣。”

“所有牌裏麵2最大,可以壓任何牌,有炸彈也可以丟炸彈,那樣分數就會加倍。一輪牌出完之後,最後出牌的那個人可以摸一張牌然後發牌,最後先把牌出完的人獲勝。”

“你要盡力把自己手裏的牌出完,也要盡可能關住其他人別讓他們出牌。結算按照各人手中剩下的牌張數算分,一張牌算五分,場上出過炸彈就翻倍,有幾個翻幾個。如果有人一張牌沒出,那就叫關死,直接翻五倍。”

溫綺把規則講得很細,她看似在教沈玉,其實眼角餘光在關注顧一岐。

顧一岐沒說,但溫綺從他聽到“幹瞪眼”三個字時的迷茫表情判斷出他不會玩。

果不其然,溫綺講規則時,顧一岐悄悄支起耳朵在聽,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比沈玉認真多了。

“這個好玩!”沈玉卷起袖子,一副將要大幹一場的興奮樣。

時頌幾人從倉庫裏搬來一張矮圓桌,八個人依次席地圍坐在圓桌邊上,仍舊是四個女生坐半圓,四個男生在另一半。

時頌開始洗牌,“先打好預防針,可別玩不起啊。”

溫綺想到什麼,起身走到攝像頭前十分正經地強調:“娛樂為主,直播間的觀眾朋友們請勿模仿。”

眾人擲骰子決定由誰開始坐莊,時頌一舉奪魁。

時頌誌得意滿,一邊發牌一邊警告眾人:“希望在座各位都做好心理準備哈,我要問的問題可是非常尖銳的。”

結果牌局開始後,他起手丟出一張4,之後就被關得死死的。

溫綺第一輪用一張2結尾,順利摸牌組成一對K,打出去沒人能接,繼續摸牌,又和手裏的牌組成了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戰鬥。

場上隻有時頌手握五張牌,其他人都是四張。

溫綺笑得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時總,你做好準備了嗎,我要問的問題可是非常尖銳的哦。”

時頌把牌一丟,兩眼一閉,“你問。”

溫綺手上洗牌動作不停,問道:“是誰不讓你買花了?”

顧一岐和時頌齊齊抬頭:“?”

彈幕齊齊發出問號,這算什麼尖銳問題?

【看似在問時頌,實則在問顧一岐,高啊溫綺】

【這招算什麼,指桑罵槐?指鹿為馬?】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隔空打牛?】

【你們是會成語的】

時頌微微一笑,配合著演了起來:“你這個問題真是太‘尖銳’了,我都差點答不上來呢,讓我來回憶一下,是誰呢?哦,是顧一岐,和代閔。”

說出代閔的名字時,時頌特地把臉轉向了沈玉。

接收到信息的沈玉:“……”這都能波及我?

回答完問題,時頌瀟灑不羈往後半躺到地上,“我說,願賭服輸這我認,但能不能別這麼侮辱人,好歹問點跟我相關的問題吧?”

隨後,沈玉充分滿足了時頌的這一無理要求。

或許是新手運氣存在,或許是領悟了玩法真髓,接下來的幾局沈玉不停地贏,時頌不停地輸,兩人直接開啟了你問我答的模式。

“有過幾個前任?”

“三、四,嗯……五個?”

“初吻發生在什麼時候?”

“……初三。”

“初夜發生在什麼時候?”

“……高三畢業。”

“我們這幾個人裏有你喜歡的人嗎?”

“……沒有。”

太尖銳了,尖銳得時頌有點扛不住,他怕自己再這麼輸下去,底褲都會被扒光,於是強烈要求換位置,改改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