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突然離開我,回到小說的世界?”

和顧一岐在一起一年多了,他們連一次吵架都沒有過,往往是一個眼神,顧一岐就懂了她心中所想,無論哪個方麵,他們都無比契合。

這一年多以來,他對她還是和最初時那樣好,甚至比最初時還要好,時時記得她所有的喜好,永遠把她放在第一優先級,她提出的所有要求都能得到滿足。

而她也發現,自己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愛他,越愛越怕失去,她近來深陷這股害怕失去的情緒中,迷失了自己。

從她斷斷續續的描述裏,顧一岐發現了症結所在——大概是最近忙於備婚,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生活開始失衡了。

顧一岐繃緊的神經逐漸鬆下來,他真怕她說出沒以前那麼愛他了這樣的話。

和時頌接觸多了以後,顧一岐學會了很多網絡熱門詞彙,尤其一句“愛會消失”給他留下的印象最深刻,導致他在看到溫綺的狀態時,自己也有點患得患失。

他擦幹溫綺的眼淚,輕聲安撫了一會,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走到熟悉的街口時,顧一岐停下腳步,“要不要像上次一樣,你閉上眼,我帶你往前走?”

溫綺轉過頭,他倒映著著細碎陽光的眼神既溫柔又堅定,她有些紛擾的心短暫的安定了下來,“好。”

閉上眼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暗下來,汽車喇叭聲、人聲、風聲在耳邊響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清晰。

她把手搭在顧一岐的手臂上,任由他帶著自己往前走,每走一步,腦海中都有和他相處的畫麵一幀幀浮現。

戀綜裏的甜蜜與誤解,同居後的溫馨與打鬧,異地時的#

房間裏沒開大燈,隻有玄關處的壁燈亮著,顧一岐和溫綺臉貼著臉,氣息交融,從門後逐漸轉移到玄關的矮櫃上。

顧一岐手臂用力,把溫綺抱到矮櫃上坐著,貼著她的鼻尖問:“喝醉了嗎,認得我是誰嗎?”

溫綺能清晰地感覺到酒精正在麻痹她的神經,頭有些發暈,腳步虛浮,但意識還算清醒。

她紅著臉點頭,雙臂掛在他的脖頸後,坐在矮櫃上正好與他視線齊平,“認得,老公。”

顧一岐全身的神經都因為她簡單的兩個字而繃緊,他不再廢話,將她抱起來,往房間裏的大床走去。

天旋地轉,溫綺的背陷入柔軟的大床中,頭發散落在枕頭上,如瀑布般鋪開。

顧一岐蜻蜓點水式的親親她的耳垂、側頸,用渴求的眼神向她發出求救的信號。

溫綺會意,抬手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親手釋放出野獸。

窗外一聲驚雷乍響。

夏末秋初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晴朗的夜空,頃刻之間便被烏雲完全遮蔽,大雨傾盆,發出巨大的“簌簌”聲,把所有其他屬於夜晚的聲響通通掩蓋。

狂風呼嘯著吹開了薄紗窗簾,外頭微弱的路燈燈光探入屋內,照在床上、窗台上、地毯上。

庭內池塘邊種著一叢芭蕉,原本長勢喜人、鬥誌昂揚,卻也被瓢潑雨點打得垂下葉子。池塘裏的兩條小金魚受不了陰雨天的低氣壓,紛紛從水底探出水麵,試圖呼吸新鮮空氣,也被勢頭急促的大雨打回了水底。

這個季節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兩三個小時,雨勢漸收,這時天還沒亮。

等到天光大亮時,路麵早已幹透,仿佛這場雨從沒來過,唯有芭蕉葉麵餘下幾滴雨水,順著葉脈滾下,正好落在池塘,“嘀嗒”聲驚起了池底潛遊的兩條金魚。

***

婚禮結束一周後,溫綺和顧一岐收拾行李飛到北歐度蜜月,這是顧一岐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走出國門去看這個遼闊的世界,不得不說是打破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溫綺提前做好了詳細的攻略,兩人在北歐流連近三個月,欣賞了斯堪的納維亞黃棕色的秋日荒野,參加了當地的民俗活動,去冰島玩了雪地摩托,除此之外運氣也很好,還在瑞典北極圈內看到了極光。

蜜月結束回國後,顧蘭茵女士正式退休,回到鄉下別墅陪伴老爺子,顧一岐則接了母親的班,全麵接管顧氏旗下的所有產業,生活陡然忙碌起來。

溫綺也沒有閑到哪去,一方麵把規劃和裝修原來的緣定別墅小院提上了日程,另一方麵開啟了創作新小說的計劃。

《秦關》電視劇製作到後期,導演邀請溫綺為主題曲填詞,聽說她唱功不俗,又得寸進尺請她和許溶月合唱,溫綺有些心動,在許溶月的慫恿下大膽接了下來,算是一次新鮮的嚐試。

兩人從下半年忙到第二年上半年,沒多久就迎來了沈玉和代閔的婚禮。

“緣來是你”這檔戀綜兩季下來,成了七對CP,除了第二季中有一對演員情侶因為各方麵原因不合走向BE之外,溫顧、金磚走向婚姻殿堂,其他四對都還在穩穩地談著戀愛,戀綜屆天花板名不虛傳。

導演瞅準時機,在沈玉和代閔發布婚訊沒多久就公布了第三季即將開始錄製的好消息,粉絲們一麵聚在金磚的微博下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