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在門縫中她看見一雙鞋影在慢慢接近,轉正站定。
瘋狂在跳的心髒提到嗓子眼,秋穗歇斯底裏地拒絕。
“我不要進入你們的時間,滾開,我幫不了你們!”
她來回說著這句話,不知熬過了多久時間。
直到門縫的震動緩緩停下,囈語聲也在像潮水慢慢消退,隻剩下男人的哭聲在回蕩。
秋穗怔怔地鬆開手臂,她死盯著門,腳影還沒有離開。
“穗穗……”近乎歎息般的呢喃,仿佛從門外響起。
聲音明明很輕,秋穗卻一下子捕捉到,甚至覺得那道熟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乍響。
眼淚奪眶而出,她沒有任何思考,衝到木門邊想抓住聲音的主人。
“白淙遊!是你對不對?!你告訴我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她一邊哭問,一邊推開了門。
下一秒,光影鬥轉,秋穗雙眼陡然睜開,緊緊盯著上方的天花板,不住地抽氣。
“嘀嗒”
房外客廳的掛鍾,時針在指向“0”數字後,慢慢地往右偏轉。
新一天開啟了。
……
秋穗拿起旁邊的手機,摁亮手機屏,時間顯示剛好零點,但她記得自己入睡前的那一刻,房外的掛鍾清晰地傳來0點過去的嘀嗒聲。
短短幾秒就做了怎麼真切的夢,秋穗很懷疑。
她拿著自己的手機下床往客廳走去。
客廳隻有爸媽靈位邊上的暗黃電子燭燈在亮著,映得環境淒魅,秋穗看了眼父母的照片,再往對麵的牆壁看。
她捧起手機,對著掛鍾研究,發現時間是沒有出錯的,時鍾還在精準地行走著。
秋穗確定這件事後,坐在舊沙發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再次摁亮早已熄滅的手機屏幕,在軟件上買了明早去南山市的車票,做完這一切,她才回房躺在床上。
一夜無夢。
第二天鬧鍾準時響起,秋穗洗漱後,帶好身份證和一隻雙肩包就離開了家,她選擇乘坐去南山市最早的一班車。
三個半小時後,秋穗抵達了目的地。
秋穗找了家包子鋪,點了一份早餐後,就坐在膠凳上沒動,目光一直在盯著對麵的小區。
店鋪老板見這個女娃點了早餐又一直沒吃,好奇地問她:“小姑娘,怎麼還不吃?豆漿都涼了。”
秋穗搖搖頭,她低聲說:“我待會就吃。”
老板多看了她幾眼,感覺她整個人灰撲撲的,長相很年輕清冷,看起來像是個高中生。
他擔心是逃課的學生,聯想到前陣子發生的事,再加上對方背著個書包,說話又不像本地人,他猶豫再三,還是多問幾句。
“小姑娘,我聽你口音像南邊的,怎麼一個人來這邊了?”
“你應該隻有17、8歲吧,這個點應該在學校才對……”
聽到這句,秋穗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上麵的出生月份寫得清清楚楚——1997年的,今年剛好26歲。
那可不是17、8歲的高中生年紀。
秋穗直接用身份證堵住了老板的疑問,老板悻悻地說:“哈哈,美女你長得真學生氣,半點看不出來你的年紀。”
秋穗沒說話,默默拿起包子吃。
老板更加不自在了,感覺自己像在趕客,他主動解釋:“哎呀,美女真不怪我多心,不知道你最近看了新聞沒有,我們這兒鬧出個大新聞,有一戶人家被殺了。”
“他們的兒子也離家出走,不過是在他們父母死之前就不見了,警方找了幾遍都沒找到那個小孩,周邊店家都被問過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