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腳。

‘但為什麼阿遊/白淙遊當年會在結案後選擇去地鳳繼續調查呢?’白國力和秋穗心裏同時浮現這個問題。

“所以你們很快就結案了?”白國力反問。

周克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和同樣感覺莫名的陳法醫對視一眼。

“對啊,這個案子各種證據都證明了賀旭兵是自殺而死的,白前輩,這些資料放在哪個隊裏,都可以結案了吧。”周克道。

白國力嘴角抿了抿,是啊,如果沒有阿遊當年“突兀”的做法,他也會按著經驗來判斷,認為這個案子沒有疑點。

然而,偏偏阿遊去了地鳳市,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白國力問:“那我兒子當年回去地鳳市的原因是什麼,周隊長你有聽說嗎?”

周克蹙眉回答:“小遊是突然決定去地鳳的,他還是認為賀旭兵死因太過完美了,總說這案子怎麼沒有一絲一毫的疑點……對,他當時就是和我說了類似這樣的話。”

周克歎了口氣。

“我也年輕過,自然知道大部分實習警員剛出來社會時,都以為自己從業生涯會遇到許多波雲詭譎的案子,對一些平凡普通的案子總是抱著背後沒那麼簡單的想法……這種心態我是能理解的。”

“那時剛好辦完這個案子,有個小休假,我就沒管小遊怎麼去做了,心想放任他單獨去調查,小遊撞過南牆了,也許有些事就不會再鑽牛角尖了。”

“回來後,小遊的確不再說賀旭兵的案子有問題,但怎麼說呢,人變得有些沉默起來,偶爾見他工作完後還在忙活些什麼。”

“可能是被普通的案子打擊到了吧。”

說起白淙遊,周克作為曾經帶過他一陣子的師父,還是心有可惜的。

“可我兒子的同期說阿遊是在地鳳查到些什麼……”白國力不甘心,繼續追問。

“查到的啊……就是賀旭兵曾在一個博物館裏當過裝修工人這件事。”周克回憶道。

“但在我眼裏看來,這件事都對案子沒有太大影響了,賀旭兵時不時出外,去過打工的地方那麼多,小遊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跑一趟調查吧?”

周克不可置否。

這句平平無常的話,卻引得秋穗猛地抬眼。

這一個突兀的動作讓周克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他疑惑地看向秋穗。

白國力猜到秋穗應該是想到什麼,他輕撞了對方的手肘,暗示她先不要在這裏說。

他對周克說:“不,我兒子的脾性我很了解,他很有可能真的將每個有嫌疑的地方都調查一遍。 ”

周克愣了愣,注意力回到白國力身上。

白國力打聽到這裏差不多了解賀旭兵的案子,他快速將手上的資料拍下來。

陳法醫看到這一幕,連忙出言提醒:“白警官,你這樣沒有協作函就拍下來好像不合規矩吧……”

周克抬手阻止他說下去,對白國力說:“沒事,白前輩你拍吧,如果當年的案子真有問題,那就是我們大隊的責任了,必須要查清楚的。”

“謝謝了。”白國力真誠地周克說。

沒過多久,白國力拍完資料,他起身準備帶著秋穗離開。

“周隊長,我待會兒會去賀旭兵住的地方看看,到時候或許還會打電話給你。”

周克起身送他們,擺擺手說:“沒事,有需要幫助撥打我電話就行。”

“好,今天謝謝你們的幫忙了。”

周克目送白國力他們離開辦公樓,才回到陳法醫的辦公室。

“老周,你怎麼能這麼幹的啊?這案子都沒啥疑點的。”陳法醫略埋怨。

周克坐下來一口灌完沒喝光的茶,歎說:“心裏不踏實唄。”

“雖然我知道小遊當年是從地鳳回來後,又過了幾個月才死的,但這兩件毫不相幹的事時間連得這麼緊,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

“而且人家小遊父親更像是因小遊過來這邊,於情於理,我也不能寒了一位失去兒子的父親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