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渾濁:“那個,我有點想吐,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張風下意識看向徐岩誌,心想這藥見效這麼快的嗎?
徐岩誌看著亂糟糟的桌麵,皺了下眉毛,沒有在意張風的眼神。
但秋穗臉色的蒼白和難受又不像假的,沒有得到徐岩誌回應的張風正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時秋穗已經不顧旁人,腳步昏沉地拉起齊枝她們的手往白叔叔說的監控盲區走去。
齊枝抱歉地回首朝張風說:“學長,我們陪她先去洗手間……”
秋穗甩了甩竟然真開始眩暈的腦袋,繼續往前走。
眼下她是在人群裏找不到凶手,隻能以身涉險,讓自己替代成當年齊枝的角色。
隻是沒想到雖然她沒喝下那下了藥的酒水,但光是含著短短幾秒,也讓她大腦刺疼眩暈。
秋穗垂下的手掐緊自己的大腿側,想要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
這時她瞟見前側方的吧台邊上,有一位正要拿著酒杯轉身的陌生女人,神秘空間裏齊枝說到的細節出現了。
但秋穗還在分神想自己暈得那麼厲害,也許是和車禍導致的腦震蕩有關係。
她忍不住甩了甩發重的腦袋,下一秒,像喝醉一樣用力掙開齊枝她們的攙扶,“不小心”衝撞上舉杯的陌生女人,對方的杯子“啪”一聲碎在地上,秋穗也順勢失控跌倒在地。
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下壓入她的掌心,秋穗的大腦一瞬間因刺疼而清醒過來。
她聽見身後傳來齊枝的驚呼聲,可她撐起難得清醒的意識,四肢伏地爬了幾步,手中流出的血液在地上劃過一道痕跡。
因為有人跌倒在地上,以秋穗為中心,人群立即出現小型的騷動。
可位於事件中心的秋穗,目光正在掃蕩眼前的無數雙移動的腳影。
直到她看見右側邊不遠處出現了一雙鞋身鋥亮的黑皮鞋,而鞋子正定定地立在那裏,鞋尖方向對著她,似是在觀察。
更像是狩獵者在蓄勢待發地預備接近。
秋穗混沌的大腦劃過一句:‘這個人……終於出現了。’
秋穗心裏鬆下剩餘的半口氣,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抬起頭,朝鞋子的主人看去。
她要看清楚這個殺了5條無辜性命的惡魔,究竟是誰……
然而,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從秋穗身後拉了她起來,緊張地看著她。
熟悉的聲音響起:“穗穗?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淙遊還穿著一身兼職時穿戴的聖誕老人裝,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酒吧裏。
秋穗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髒漏跳了一拍,但她來不及回頭看白淙遊一眼,她仍緊張地巡視剛才皮鞋出現的方向。
秋穗已經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好轉過去的側臉。
模糊的視野中,那人戴著一個華美的麵具,像是來酒吧參加變裝派對一樣。
男人不見慌亂地混入人潮,朝著出口快步離開。
秋穗大腦昏昏沉沉,依然不忘要追上去,一邊著急地反抓白淙遊的手,呢喃著:“凶手,抓住凶手!快,白淙遊,他就在前麵啊……”
秋穗掌心滴下的血在白淙遊白色的衣袖領上印下深紅。
可惜因為眾多因素,秋穗現在走路根本站不穩,剛邁開腳又險些軟倒在地。
酒吧的音樂聲太大了,白淙遊聽不清晰秋穗在呢喃著什麼。
他隻能牢牢地抱住她,用一種類似攔腰環住保護她不朝前倒下的姿勢護著她。
忙亂中,白淙遊沿著秋穗一直盯著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一個身高和他相近的男人拐向走廊。
穿著正裝的男人和酒吧格格不入,如同此刻出現在酒吧的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