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白淙遊就搖頭打斷:“不,我沒聽說過。”

葉校長一噎。◇思◇兔◇網◇

白淙遊咧開笑容,耿直地說:“就算是同一個問題,在不同的提問者耳裏,聽到的答案也是不一樣的。勞煩葉校長繼續說一遍了。”

秋穗目睹這一幕,嘴角很輕地勾了一下。

白淙遊現在是裝傻充愣,他怎麼可能沒在案子對接時整理完所有口供材料,隻是他想故意再問一遍。

葉校長嘴唇動了幾下,神情無奈說:“白警官,那我也不怕你笑話,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學校太差了,收的學生都是資質一般的差生,品行端正的好學生是有,但更多是打架抽煙,放棄考大學的差生。”

“有些刺頭比老師還凶,曾經還有學生和老師叫囂到書桌‘咣’地砸向玻璃窗,遇到那些學生你讓老師們怎麼管?同班的同學也怕啊。”

白淙遊道:“那不就是無法無天了嗎?”

“可不是嘛。”葉校長點了點頭。

“可是再無法無天,一個學校裏總會有他們稍微害怕的某個人吧?”白淙遊意有所指。

這時候教導主任主動應下這句話,“應該是我吧,學校的紀律主要由我管,大部分學生還蠻怕我的。”

他露出個微笑,不苟言笑的臉看起來怪異得生硬。

換言之,就是看起來更凶了。

這個吳主任的確有讓人看了就噤聲的臉蛋天賦。

白淙遊看向他,突然問出另一個問題:“吳主任,既然大部分學生都怕你,為什麼何瑤被人欺辱了,她沒去找你報告這件事?”

教導主任眼神一頓。

邊上的葉校長也看了過來,心想是啊,一般學生很少直接來找校長,大都是先找班主任調解,如果事情更嚴重些,班主任會再往上報告給教導主任,教導主任如果也解決不了,再上報給他。

但為什麼吳主任之前也絲毫不知情何瑤被欺負這件事呢?

吳主任感受到三人的注視,回答:“何瑤性格內向膽小,她不一定敢來找我。”

“事後我問過她班主任,自殺前,何瑤有來找過班主任,可是沒說幾句就不敢說下去,她不敢說誰欺負了她,她班主任能怎麼幫?自然報告也到不了我這邊。”

這話將大半責任都推到已故的何瑤身上。

秋穗眼神暗了一瞬,白淙遊放在桌下的一隻手伸過去牽住了她,又緩緩鬆開。

白淙遊一邊拿出來一份口供資料,一邊說道:“沒錯,很有可能如吳主任說的那樣,何瑤不敢說出自己經曆了什麼,但吳主任,我對這個時間點有些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疑。”

他指著口供資料的時間,“這是何瑤班主任陳老師的口供,陳老師說了何瑤來找她後,你也前腳接後腳地來到辦公室找她的班主任說話,你那時候有遇到從辦公室出來的何瑤嗎?”

吳主任盯著口供資料,慢慢開口解釋:“沒有,我上去找陳老師時,沒碰見何瑤。”

秋穗一直看著他,白淙遊聽到這句答複,笑了笑,看似完成詢問這個問題的任務就算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以為會和何瑤碰上了。”

就在這時,白淙遊話題一轉,換了另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葉校長,我對你們的教師團隊挺好奇的,這教導高一英語的徐岩誌徐老師,當時是誰麵試他的?”

葉校長愣了愣,他坦白道:“當然是我親自把關的,對哦,吳主任當時也在。”

吳主任微微頷首,承認了這件事,但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