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漢鍾下頜繃緊,觸了一手血腥的手緩緩攥起。

似是將趙清的血液也握緊在手中。

後麵的警員看到他這樣,忐忑地叫喚了一聲:“李隊……”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李漢鍾充血的眼看到趙清手側掉出大半的刀,攥緊的拳頭猛地用力捶擊地麵,血珠頓時濺上他那張暴怒的臉。

“我艸你媽!”

他氣勢衝衝地站起來,視線掃到邊上桌麵上破碎的手機,眼神越發壓抑陰鬱。

“讓技術人員想盡辦法恢複手機一切數據!”

“屋內的一切都給我地毯式搜,任何線索都不能漏掉!”

“虎子、超仔、小飛,你們三個跟我去市三院!”

市三院就是陳允予現在任職的醫院。

被點到名的3人第一次看到李漢鍾這麼生氣,他們立馬應“是”,疾步跟隨他朝屋外走去。

李漢鍾致電給分頭去抓陳允予回來的同事。

“喂,你們去到市三院沒?”

“去到了,他正好好地坐在我們麵前。”

李漢鍾心安了一半,他差點以為陳允予也要做出像趙清一樣自殺的行為。

“15分鍾,你們好好盯著他,不給他拿任何尖利的器具做出自殺的行為,盯死他,等我過去。”

“他媽的,老子就算開裝甲車也要將他安全運回警局!”李漢鍾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李漢鍾掛斷電話,又準備打電話通知給白淙遊,可是連續打了5個電話都沒接聽。

李漢鍾隱隱著急,想要發短信給白淙遊通知這邊的情況,這時,白淙遊的信息發過來。

他發了一句“事情不太好,待會兒我再聯係你”就沒有了下文。

李漢鍾眉頭緊緊蹙起,希望小遊調查李徽那邊沒出大事,如今兩邊都出了事,想顧著另一邊也分-身乏術。

他將趙清的情況編輯發給了對方,就不再打電話過去。

現在,他們隻能先各自忙著事了。

‘趙清還有個妹妹,這是一條極其重要的線索。’李漢鍾暗忖。

……

另一邊,白淙遊飛快發送完信息後又收到李漢鍾發來的信息,他神情凝重地將手機遞給一旁的秋穗看。

秋穗臉色同樣差了起來。

白淙遊低聲說:“先找人吧。”

“嗯。”秋穗應道。

他說完這句話,就扭頭看著眼前半掩的空屋子,邊上還站著個不掩好奇目光的中年婦女,她家的大黃狗正坐在地上跟隨主人看著來村裏的陌生來客。

婦女道:“我都說這屋子很久沒人住了,裏頭髒兮兮的很,你們說來找李徽,早幾年他還是在這裏住,但有天晚上出去又回來,腦袋磕破了,人也傻了,被他小嬸母接去村子東邊養著。”

熱情又有些碎嘴的婦女看到白淙遊出示過警官證,自然更加知無不言地說出關於李徽的一切。

“李徽父母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出事不在的,喏,這屋子就是他家留下來的,但村裏大家都建了新屋子,誰也不惦記這破瓦房,門都不用故意鎖著的。”

女人指了指半開的門,一刻鍾前,就是她給白淙遊他們開的門。

前不久,秋穗已經進去堆積雜物、擠滿灰塵的木椅圓桌的屋子轉了一圈,屋內的確是沒有任何生活痕跡。

“嬸子,你說是李徽的小嬸母接他過去?他叔呢?”白淙遊問了句。

婦女摸了摸邊上的黃狗狗頭。

“他叔比他爸媽還早死,一家人運氣都不太好,沒有啥親戚了,磕頭磕傻後,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