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手掌緊攥起來, 指甲摁進本就傷了的掌心。
她又說了一遍：“拜托讓我去救他吧。”
但李漢鍾和劉寒聽到她那句“循環還沒完”的話，全身硬生生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李漢鍾率先反應過來，他臉驀地沉下來, 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什麼循環還沒完？你如果死了為什麼還能回到過去？！”
劉寒同樣緊張地看著她。
秋穗對上二人的凝視。
她道：“因為我對舊時間線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在白叔叔維持的循環以外還有一次涉及更大的循環, 更應該說白叔叔過往選擇的路不過是循環裏固定發生的一條路……”
“劉寒, 你還記得我今日白天睡得很沉的事情嗎？”
劉寒愣愣地點頭。
“這種事其實在我第一次改變過去時發生過一次，那時候我解決火車殺人案後，意識陷入一個昏迷的狀態, 今日白天的時候我的意識同樣陷入昏迷，情況甚至比上次更嚴重。”
“醒來後, 屬於舊時間線的記憶全都回來，那些紛雜的記憶慢慢複蘇，來的路上我才理清它們。”
李漢鍾聽著這番話，感覺哪裏怪怪的，他問：“但上次你是改變了過去, 才引發這樣的身體反應。”
“這次你還沒回到過去，怎麼會觸發了呢？”
秋穗嘴角抿了抿，她解釋：“因為情況特殊, 事情到了循環的末尾。”
“而現在已經是第二輪循環了。”
李漢鍾啞聲。
劉寒不自覺得咽了咽口水, 不禁問上：“可上一輪循環是如何的, 你又是怎樣確定是循環呢？”
“上一輪循環的發展和這次大部分發展是一樣的，但循環卻不是從2012年開始，真正開始是在2011年6月, 還記得和同樂林場相關的問題文件嗎？它同樣是匿名寄給當年的周行長。”
“第一條時間線, 文件開始應該在周行長那裏。”
“第二條時間線, 文件在12年來到原在被割下頭顱的龍科華手上, 文件後來不知所蹤；但我回到12年，形成第三條時間線，當時我攔截了寄文件的送件員，將文件拿到手，交給了當年來幫忙的盧風警官，他把文件留給了白叔叔。”
“但白叔叔因為方老師的緣故，關於去過地鳳市調查的相關記憶忘記了許多，也忘記文件的下落在哪裏，可能文件被他藏起來，或者是被導致他‘忘卻’記憶的方老師拿走了。”
“第四條時間線，也就是現在——”
“因為我在第三條時間線的基礎上回到2014年的平安夜，極大地影響了過去，過去的白叔叔決定把文件交給你，再由你轉交給我，由我在未來回到12年，把文件交給龍科華，促成小循環的穩定。”
秋穗定定地看著李漢鍾，看見他眉頭緊蹙不已。
“文件從來隻有一份，是從2011年，傳到現今。”
“白叔叔自殺前曾對我說，未來還有改變過去的可能，曾經我想不明白當時的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畢竟這和他想維持白淙遊活下來的循環是相違背的。”
“我最多以為他想說他的死亡，或是別人的死亡還能改變……”
“但我現在想，白叔叔會說那番話，原因是他在那3個月的調查中，發現問題文件的突兀，他知道未來還有更大的危機促使我回到循環原點——也就是2011年的6月。”
劉寒聽到這通分析，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感覺此刻腦子都被繞暈了。
他下意識看向李漢鍾，隻見對方表情冷靜，執於知道循環的結尾。
“秋穗，你解釋了那麼多，還沒有說清上個循環的結局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