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空曠場地中央淅淅瀝瀝地滴落一團血跡,混著泥灰,血液散發出渾濁的味道。
秋穗連忙抬起頭,隻見雙手被捆的白淙遊被人硬生生地吊在高空中,他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血液從他手腳滴下,尚是完好的軀幹也被人捆上閃耀著鮮紅數字的定時炸-彈。
而炸-彈倒計時剛好一小時,11點到達後,炸-彈正式啟動倒數。
秋穗目眥盡裂,喉頭頓時哽上血腥味。
耳返同時傳來李漢鍾的吸氣聲,下一秒,他急促地吼背後的人帶隊過來大橋倉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秋穗腳尖微動,就在此時,她的電話再次響起。
她看見新的陌生號碼,卻知曉來電者是誰。
秋穗手指近乎痙攣,但還是忍著抽搐感,飛快滑動接聽鍵。
“真是一個守信的好姑娘,真就隻有你一個人來了這裏。”
盛野戴上變聲器後,音色怪誕冰冷。
“怎麼樣?喜歡我留給你的大禮嗎?”他笑道。
“放了他。”
秋穗啞聲說話,目光逡巡亮堂的倉庫內部,可惜這裏除了白淙遊,再沒有其他人的蹤跡,看來對方在這裏放了監控。
“你隻是想折磨我,換我過去,你放了他!”
話筒對麵繼續傳來低笑聲,如同惡魔在耳邊低語。
“你覺得可能嗎?乖,把手機外放,你身上肯定有攝像頭,將我的聲音錄給那些廢物看,讓他們知道自己有多無能,連自己的同伴都救不了。”
秋穗聽得太陽穴狠狠一跳,盛野的目的不止是她,還要借她的手羞辱警方。
她慢慢挪開手機,點擊免提鍵。
對麵的呼吸聲以秋穗為中心,一下回蕩在四周。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了他?”秋穗腳尖微移,想往白淙遊那邊而去。
“穗穗啊,你不應該這麼著急的。”
親密小名被說出來的瞬間,猶如毒蛇向獵物吐出蛇信。
盛野似乎看到她輕微的舉動,直接控製吊繩放下,被吊著的白淙遊一下從高空墜落。
“不要!”秋穗大喊。
眼看白淙遊從距地約10米的高空中急速墜落,吊繩猛地收緊,此時他身體離地隻剩下半米不夠,因為重力和墜落慣性,繩索勒得嵌進他肉裏,傷口頓時流出更多血液。
但過度疼痛讓白淙遊清醒過來。
他吃痛皺了皺眉,睜開眼的一瞬間,看見秋穗臉色煞白,正不忍和痛苦地注視著他。
白淙遊下意識對她笑了笑,聲音幾不可聞。
“穗穗,別哭。”
秋穗看清他的口型,一行眼淚從眼角滑下。
盛野的聲音拉扯回她的注意力。
“我沒讓你動,你就不該動,這次是小小的懲罰。”伴隨著盛野的話,吊繩緩緩將白淙遊重新提起,“在這裏,你要聽我的話行事。”
“還有,同樣在聽著的廢物們,你們可不要輕舉妄動,嚇到我,我可會不小心把引爆按鈕摁下去。”
秋穗目光一直放在白淙遊身上,她一張口,聲音徹底渾濁:“好。”
“好姑娘。”盛野輕笑一聲。
“我知道你們愛聽故事,在懲罰你們之前,我就告訴你們一個睡前故事吧。”
“羅毅,我那個老實平凡的養父,你們應該還記得。”
這句話是對李漢鍾為代表的警方說的。
另一邊的專案組屏息看著由攝像頭拍攝轉播放大的畫麵,安峰站在最前麵,已經安排特警和拆彈專家過去大橋倉庫那邊。
“20年前,那個傻子一樣跑去金鋪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