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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出一把看著結實的凳子,踩上去準備翻書時,凳子腿折了。
本以為會摔在地上,蘇雨若閉上眼,正打算用胳膊墊一墊,就被陸景風接住了。
手抵在陸景風心口,感受到他心砰砰直跳,蘇雨若睜開眼,有些不好意§
蘇雨若不知為何,有些緊張:“我們是……”
她看過很多話本,但到這時候,腦海隻能想起“夫人”,還有霍寧羽提到過的“內人”。
這話自然說不出口,被沈千沅看著,蘇雨若臉頰開始泛紅,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沈千沅瞧著蘇雨若的反應,覺得有趣。但現在並不是打趣的時候,她招手讓府內等候已久的大夫過來:“先給王爺看傷。”
陸景風微微擰眉:“沈前輩早就知道我受了傷?”
沈千沅不打算隱瞞:“你此次來,就是要告訴你真相的。”
蘇雨若有些好奇,但看他們的模樣,還是鬆開陸景風的手,想到一旁避一避,方便他們交談。
可她還未多走兩步,就被陸景風拉住了。
看出蘇雨若在想什麼,陸景風安撫:“我們是一起的,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必避嫌。”
蘇雨若怔了一下,乖乖點頭,不再動彈。
在大夫給陸景風看傷口時,沈千沅道:“王爺,當年並非是你父王害死你母親。”
陸景風一僵,垂眼看向沈千沅。
後者沒有躲避他的視線,繼續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母親策劃好的,為了讓渝國所有叛徒被揪出,她設計了這樣的計謀,為此,搭上了你們整個王府的人。”
蘇雨若有些錯愕,這些都出乎預料。擔心陸景風沒辦法接受,她握緊手抬眼看去。
溫熱的觸♪感,讓陸景風勉強冷靜:“母親策劃好的?她的死,陸賢的死,我被追殺,都是她想到的?”
沈千沅點頭:“不錯,你母親曾說過,陸府上下絕不能把自己的命看成單單一個人的,她將計就計,不為自己是叛徒辯解。而你的父王,舍身讓叛徒相信,他冷漠無情,自大到隻信自己。”
“而你……”
沈千沅頓了頓:“為了後麵計劃順利進行,需要你恨你的父王,讓叛徒可以趁此插手,讓他們露出馬腳,這是險棋。”
陸景風眼眸微暗:“我此次受傷,他料定這是他的死期,所以派人找了你?”
沈千沅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太子再不動手就會對他不利,自然不會放過除掉你父王,至於你……”
遲遲等不到沈千沅繼續說,蘇雨若猜測:“之前在關押的地方聽到過異聲,後來我們就去了書房,在書房待了沒多久,老王爺和太子就出現了。他用意是告訴我們,渝國叛徒真的是太子。”
最初聽到的異響聲,其實是老王爺派人在盯著他們。得知他們要去書房,特地安排了後麵的一切。
引太子過去,在書房外設計被太子殺害,露出雙手讓他們看舊傷,再到他們根據標誌找到沈府。
一切的一切都是定好的,唯有陸景風一人不知。
蘇雨若忍不住心疼,陸景風恨了許久的人,其實並非是他想象中的那樣,這讓他一時如何接受。
沈千沅“嗯”了一聲:“你說的對,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讓王爺明白,誰是你要對付的人。”
陸景風淡淡笑了笑:“假死引我回王府,為的其實是試探我是否真的判了國,對嗎?”
在渝北王府用刑的地方,打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皆是下狠手。若說陸賢沒有試探之意,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沈千沅想了想:“所有的一切,都要萬分謹慎,你怪他們也是應該的,你恨任何人,也都是應該的。”
蘇雨若晃晃陸景風的手,後者臉色稍緩:“你們也並非世人所說,不插手世間任何事。”
沈千沅眼底流露出淡淡落寞:“渝北王府算計好一切,從上到下,從老到小,沈府又怎能置身事外。”
陸景風沉默片刻:“現在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