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抬劍擋下一部分,但來的人太多了,沒辦法攔住所有人。
霍寧羽抽出腰間別著的折扇,在刺過來的人逼近時,展開扇子滑向那人的喉嚨。
行刺的人很快倒地,但緊接著,更多的人湧上來。
賀白不想讓霍寧羽死在這兒,在那些人靠近霍寧羽時,他道:“公子,你還好嗎?”
霍寧羽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他方才之所以不說話,為的就是讓這些人知道,他真的是渝北王。
眼下好不容易可以替陸景風除掉一些人,現在全毀了。
“原來是霍小將軍。”
祁河秉站在暗處,他吹了一聲木哨,暗衛紛紛拿出火折子,不過眨眼間,整個沈府都亮堂了。
霍寧羽暗暗咬牙,他朝四周看了看,最後把視線落在一個一身紅衣的男人身上。
見霍寧羽找到他,祁河秉輕聲笑了:“霍小將軍,你半夜三更為何來沈府?”
霍寧羽朝他走近幾步,打量一番才看出來,祁河秉身上穿的衣裳,是用血染紅的,原本是一件白衣。
他淡淡道:“聽聞沈府被圍,我好奇,特地過來看看。”
祁河秉大笑:“想不到霍小將軍這麼愛說笑,你殺了我幾個暗衛,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霍寧羽挑眉:“那依你所言,我是為了什麼。”
祁河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他笑的陰森:“你是為了渝北王吧?”
霍寧羽神色絲毫未變:“我不管做什麼,都隻為自己。你說我為了渝北王?他是我什麼人呢。”
祁河秉雙手環臂,他歪頭看向緊靠著石壇的阿黃:“那個女孩是誰?”
阿黃一直不敢抬頭,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又尖又恐怖。
祁河秉見那小丫頭嚇到發顫,覺得很有意思。
他摸摸臉上的燙疤,想象阿黃看到他模樣後,大聲尖叫的樣子,覺得特別舒服。
祁河秉想著,心底止不住激動,他朝阿黃靠近:“好孩子,你抬頭看看我。”
霍寧羽覺得他像個變態,很不正常,他抬手擋住祁河秉的去路,不管這瘋子會不會生氣:“我勸你離她遠一點。”
祁河秉脖子像是無骨一般,腦袋晃蕩一下垂下來:“霍小將軍的手臂看著不錯,可以帶回去做□□。”
霍寧羽皺起眉:“你有點惡心。”
祁河秉笑出了聲,他身體前傾,彎腰抬起臉,醜陋的模樣完全映入霍寧羽眼中。
霍寧羽忍著反胃的感覺,橫著手沒動彈。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人,想不到在沈府可以看見。
真是,怪不得沈府的人在府內玩躲貓貓,這要是點燈直接打,看一會兒就得吐了,可不得玩點兒別的。
賀白擔心祁河秉突然動手,他走到霍寧羽身旁,離阿黃遠離幾分。
霍寧羽聽到聲音,有點想發火。
賀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攔住祁河秉,為的就是保護孩子,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站到阿黃身旁,站在他身後是幾個意思?
祁河秉盯著他看了一陣,等覺得無趣後,才招手示意其他暗衛拿下阿黃。
看到祁河秉的動作,霍寧羽急忙轉身,但還是晚了一步。
阿黃被暗衛一手捂住嘴巴,另一手掐住脖子。
霍寧羽眼眸暗了暗:“她不過是一個孩子。”
祁河秉拍拍霍寧羽的肩膀:“你可知道這孩子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阿黃嚇到四肢亂動,但被暗衛騰出手狠狠甩了一掌後,老實了。
霍寧羽氣到想活剝了祁河秉:“不管她父母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祁河秉故作可惜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前不久,我聽聞渝北王身邊有一個姑娘,她為了幫別人,害死了這孩子的父母。這孩子可真慘啊,跟了殺父殺母的仇人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