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關心你,她肯定撐不了多久的。”

白糖望著雲裳的背影,也隻得點了點頭。

這時,人群忽地騷動起來。

白糖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司禹帶著司嵩,還有另一個女弟子,穿過人群走向未極淵的大門前。

那女弟子身材魁梧,肩膀又厚又寬,手臂甚至比一般女子的大腿還要粗。她走在司禹身前,把一切擋在前麵的人都往兩邊撥拉。

有不少人認出這女子的身份,所以都敢怒而不敢言。

當他們走到接近大門的位置,隻見那女子竟然把原來站在那裏的,三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仙者也推了開去。

其中個子較高的仙者想要發作,卻被一旁的同門拉住,然後往旁邊站去。

那魁梧女子相當得意地瞪了他們一眼,便回頭把司禹迎了過來。

司禹倒是仍舊表現得風度偏偏,他抱歉地對那三個灰袍仙者點了點頭,便順理成章地站在了他們剛剛站的位置上。

“張丹亭?”白糖看著那魁梧的女子,喃喃道。

“嗯。”青炬點頭,道,“沒想到,司禹竟然帶她來了。”

“她現在是司羽門的弟子?”白糖不敢置信地看看那女子,又看向一旁站著的三位灰色道袍仙者,“她不是慶雲觀的麼,怎麼會跑到司羽門去!”

“嗬嗬。”青炬苦笑,“她看上那司禹,所以改投了司羽門。如今,她叫司丹亭。”

“開玩笑吧!”白糖不敢相信,“她腦子裏進水了麼?好好的一派宗主不當,竟然跑去司羽門當別人的跟班?”

青炬表情奇怪,因為他聽不懂“腦子進水”是什麼意思。

但後麵的話,他倒是聽懂了,於是解釋道:“她修為雖高,但也沒有達到金仙境。所以在慶雲觀裏雖是宗主,卻要受幾個大長老管製。但最重要的是……”

青炬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道:“最重要的是,她曾經想用整個慶雲觀作為陪嫁,讓自己可以嫁給司禹。後來被慶雲觀的長老們阻攔,她一氣之下幹脆脫離了慶雲觀,拜入了司羽門。”

“嗬嗬。”白糖苦笑,歎道,“張道豐道長若是知道,該多傷心啊。”

看著張丹亭,哦不,是司丹亭望著司禹那熾熱的眼神,白糖唯有搖頭苦笑。

小的時候,因為司丹亭粗俗跋扈,白糖並不怎麼待見她。但是看她竟然做出這種糊塗事兒來,白糖也不免唏噓。

青炬忽然想到什麼,小聲道:“師姑,她可會認出你來?”

白糖搖了搖頭,道:“父神雖然允許她隨意進出未極淵,但是我住的地方,她並不能進來。而且她剛來的時候,我正好離家出走了。”

白糖頓了頓,繼續道:“後來我回家,就聽說她飛揚跋扈地總是欺負人,所以我就沒和她正式見過麵了。”

青炬聽了,歎道:“張道豐道長那麼高風亮節的一個人,怎會有這樣糊塗的女兒。”

白糖也頗為唏噓。

在天界,她父神也就敬重過兩個人。一個是青漓神君,另一個則是由凡仙飛升至上神的張道豐神君。

張道豐神君真正是憐恤仁慈,又剛正不阿。一度,白糖父神甚至想讓他代替自己做那天下共主的位置。

可惜,在一次天魔大戰中,張道豐神君為了阻止萬魔湧向凡間,不惜用盡自身全部修為。最終他靈力耗盡,不得不選擇化寂,消散在天地之間。

白糖父神感念他的犧牲,特地尋來他在修道前留下的唯一血脈,破例幫她在沒有任何修行基礎的情況下便飛升天界。

到了天界後,白糖父神指定她繼承了慶雲觀宗主之位。而且還贈了許多寶物與她,甚至特許她能隨意進出未極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