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了!”安白夢點了點頭,繼續道,“要是她不好相處,那該怎麼辦。”

“可是!”安白夢又使勁兒地拍了拍白糖的手,道,“沒想到,咱們娘倆竟然這麼投緣!”

“我告訴你啊。”安白夢直接摟著白糖的肩膀,道,“我真的特別高興,自己能多一個親人。”

白糖怔怔地聽著安白夢的話,心裏像是被那些酒浸著,一時暖暖的,一時又有些辣辣的。

“糖糖,不是誰都能被稱作親人的。就算是血親,也不一定是親人!”安白夢真心實意地道,“你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啊精力啊,都放在無畏的人身上!你要懂得分辨,誰才是真正愛你的,對你好的。”

安白夢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糖見狀,也趕緊喝了一杯。

隻聽安白夢繼續道:“真正的親人,一定是真心愛你的,不要去在乎那些對你不好的人,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和精力。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知道麼?”

白糖覺得,自己喝進去的酒又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她擦了擦眼睛,笑道:“我知道一個好方法,可以一直喝酒不用擔心醉了。”

安白夢歪著腦袋看她,道:“什麼方法?”

“就是讓酒從眼睛裏再流出來。”淚流滿麵的白糖,笑著道。

“哈哈哈。”安白夢大笑起來,“傻丫頭,你喝醉了吧。你那是眼淚,不是酒。”

“怎麼可能!”白糖撅著嘴,歎道,“夫人,你都沒醉,我怎麼醉。我可是受過訓練的唉!”

“喝酒講得是天賦!”安白夢不服氣地道,“沒有天賦,再練都沒用!”

說完,安白夢又舉起了酒杯:“不信,我們現在比比。”

“好啊!”白糖也有些興奮,舉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糖糖,你賴皮!”安白夢嚷道,“我還沒說開始呢,你怎麼就喝了。”

白糖倒拿著空杯,傻兮兮地看著安白夢。

安白夢不甘示弱,也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

就這樣,一壇甜酒很快就被兩人喝得幹幹淨淨。

白糖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她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安白夢,道:“夫人,我沒說錯吧,你喝不過我的。”

可安白夢忽地抬起頭來,不服氣地嚷道:“胡說,誰說我喝不過你!有本事再來啊!”

說著,她又拿起壇子準備倒酒。可是壇子裏已經空空如也。

安白夢晃悠著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我讓他們再去取一壇來。”

白糖還殘存著一些理智,勸道:“夫人,咱們真的不能再喝了。”

“哈哈!”安白夢猛地跳了過來,指著白糖道:“糖糖,你輸了。你說我們不能喝了,可是我還能喝!”

白糖撓了撓腦袋,又有點兒不甘心,又覺得他們確實不能再喝了……

正在糾結之際,房門被推了開來。

看清來人,白糖打了個激靈,立刻坐了起來。

“夫君!”安白夢的聲音忽然變得嬌憨柔軟。

她整個人也像水蛇一般,纏在了唐都督的身上。

唐都督本來僵硬的姿勢,霎時間柔軟了下來。他伸手攬住妻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白糖靠著僅剩的理智,站起身向唐都督行了禮。

還不等唐都督說話,卻聽到阿堯先發製人道:“父親,麻煩你管好你的妻子,別讓她帶壞了別人。”

唐都督麵色鐵青,卻沒有發作。

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有些貪杯,為了防止喝太多傷身,他甚至不讓下人們買酒回來。誰能想到,竟然跑出來個小丫頭在自己家釀酒!

可到底是自己夫人指使的別人,他也不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