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驚恐地看著滿身鮮血的英媂,她們此時才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上了什麼麻煩,在這種麻煩麵前,她們所糾結的困難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後麵的人也學聰明了,不用英媂提醒,上來先痛哭流涕地解釋一番,然後拳腳交加暴打一通,揍爹揍夫揍娘揍弟,逮住誰就揍誰,打得對方連連求饒,別說給她們找事了,連正眼看她們都不敢了。
不揍不行啊,不揍就全得死,打你才是愛你!
她們沒有選擇,她們是被迫的,有了這個理由後,曾經捆縛她們的枷鎖全都成了紙屑,拳頭揮起來那叫個帶勁,邊哭邊打。
二十幾個人輪下來,一天時間剛剛好,除了折損的那一個,剩下的全被英媂囫圇個帶回了英雌派。
會有人問,英媂這樣做不會招恨,毀壞英雌派的名聲嗎?
招恨必然會招恨的,但恨英媂的卻不是那二十幾個當事人,被打的才會恨嘛!打人的雖說當時糾結,但看著欺負為難自己的人,跪在腳下求饒恭維,誰還會再計較英媂的對錯!這群人一直以來的信念直接被扭轉了,在體驗了拳頭帶來的筷感後,她們對英媂情感的由恐懼轉變成了敬畏。
暴力這玩意是會上癮的,誰一旦掌握了暴力,誰就擁有了權力,而權力,隻會讓人愈加沉迷。
英雌派也因為英媂的這一番舉動,臭名遠揚,不過奇怪的是,前來報名入派的女人卻更加多了。
看來相比好名聲,人們還是更在意到手的權力有多少!
第67章 光翅
山頂的風有些寒涼, 清晨的曙光微現,照在一個個麻木饑黃的臉龐上, 好似定在草木間枯樁。
鷲月沉著眼眸, 冷冷望著山穀中大片的建築群,太陽還未升起,穀間的世界靜悄悄,人們還未從睡夢中蘇醒。
身旁一個瘦弱的女人問道:“你說過, 隻要拿下這個城, 我們就能擺脫奴隸身份, 吃飽喝足, 擁有自己的土地, 這一切可當真?”
鷲月轉臉看著她,多日來的奔波, 加上吃不上飯,讓這些人麵黃肌瘦, 餓得前胸貼後背, 每個人都被饑餓折磨得焦慮不堪。
就是要得這樣的狀態, 掙紮在生存的底線, 疲憊,虛弱, 饑餓,恐慌……在多重的折磨之下,人的精神狀態便會變得格外脆弱。
這個時候隻需簡單的指令,便能控製住她們,驅使這些人去完成自己的複仇。
“下麵就是崖穀派, 我想你們都清楚它的名氣, 是個坐擁千畝良田的大宗派。糧倉米麵夠你們吃上五十年, 牲禽魚蝦應有盡有,房屋瓦樓四千幢,四處懸崖絕壁,靠山近水,易守難攻,拿下它足夠尤人翻身。”
鷲月的話,讓山頂上的眾人為之激動!這一刻她們尤人等了千年之久,殺死奴役她們的壓迫者,搶回原屬於她們的一切!
“滅掉崖穀派,光複尤族!滅掉崖穀派,光複尤族!……”
憤怒暴躁的奴隸們齊聲呐喊,醜陋屈辱的奴章,出現在身體的各個地方,在晨曦中微微發熱發紅,訴說著每個人的悲慘過往。
鷲月安撫住激動的同族,示意她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養精蓄銳,等她的號令響起時再發動攻擊。
頭頂盤旋的蒼鷹終於找到機會落下,大鳥撲騰著落到山頂的勁鬆上,閃著藍光的瞳孔盯著鷲月,堅硬喙啄發出人的聲音。
“為什麼不聽從我的指示!你該先進攻光明派,那裏才是首要解決的地方!”
沉悶的鷲月並不理會蒼鷹的質問,她叉腰望著曾今的故地,固執道:“這裏才是我首要進攻的地方!”
“鳶兒已經被救出來了,你不是看到了嗎?崖穀派遲早會被消滅,差這點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