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啊?那你現在————”$思$兔$在$線$閱$讀$

英媂望著她道:“我現在的功力比你高不了多少,要是想讓我教你仙術恐怕還不夠格,勸你還是回英雌派好好修行,那裏才是你該呆的地方。”

所有人都這樣建議她,明薑原本興奮的內心頓時沉落下來,她不滿地反駁說:“那你呢?你也該回去的,明明自己處境危險,更需要別人的幫助,為什麼要離開英雌派呢?”

“英雌派不是我的歸處。”

“英雌派也不是我的歸處!”

英媂有個賤毛病,你要是跟她好好講話,她從不把你當回事,一旦開始頂撞不服起來,她就會對你產生興趣。

看少年滿臉倔強,英媂咧嘴笑道:“你這小孩還挺刺兒,比你那草包哥哥順眼多了,但我現在自顧不暇,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不需要你幫助,我來是想幫助你的!”

“哦?”英媂笑得更大聲了,她揉揉明薑的腦袋問:“你要幫我什麼?”

明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將自己的憂慮先提出來。

“英媂,我發覺世人都已經忘記你了,就連龔喜姐提到你也是一種不鹹不淡的態度,你們關係那麼好,她居然會說對你沒有感情,這很古怪,是不是炙魔搞得鬼?”

後半夜的風有些寒涼,嗚嗚吹過更顯戈壁的寂廖,英媂垂著眼眸,表情是帶著麻木的落寞。

她轉過身邊走邊說:“不是炙魔,是我主動將凡情割舍掉的。”

明薑點燃火把,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後,焰光裏,英媂的背影愈發的沉重,迎風飄揚的衣服勾畫出她孤鬱的身姿。

不需要解釋什麼,明薑感同身受,她一步步地踩著英媂行過的腳印,終於在這動蕩的人生中,找到一絲安穩感。

爬上一座土丘,兩人坐在雜草叢生的風口中,等待天邊太陽的升起。

瞎虎子沒吃到馬,氣得哼哼直叫喚,圍著恐懼的美食轉了兩圈,然後不甘心地另尋獵物去了。

看著大爬獸離開,明薑主動打破靜局道:“英媂,我能理解你的做法,這個世界的人和事,總是會令人感到絕望,丟棄掉反而是好事,至少我們不會再因此受到傷害!”

英媂揪了一把草梗,慢慢編著玩,她淡淡笑說:“期望,失望,熱愛,仇恨……這些都不是我做決定的理由。”

“變故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處在一種內耗與消極的狀態,對於失去的,變質的,離開的東西,我無法忍受也無法釋懷。可能是過往經曆的造就,也可能是身心本有的缺陷,我很害怕孤獨,我需要外界的重視與肯定,渴望關愛與讚賞,需要人群的喧鬧來埋沒我內心的空虛。”

英媂深歎一口氣,目視著遙遠的天際,雜亂的鬢發貼在她消瘦的臉頰上,那段耀眼而虛榮的時光回想起來,感覺已似前世之事。

“造成痛苦的本身,是因為我內心力量的不穩定,就算擁有蓋世之力,但我依然在意別人的評判標準。所以我去爭第一,當英雌,取美夫,換名譽,我無法賦予自己價值,隻能在世俗的成功中確定自己的價值。”

“我陷入人類構建的關係網之中,沉迷情愛,貪戀□□,跟女人也好,和男人也罷。總是想在她們之間遊蕩徘徊,參與她人的因果是非,然後被別人的一舉一動影響著改變著。所以當幻局坍塌,事態接連反轉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深陷泥潭,被凡情拖累得不能自控。”

“墮落的那段時間,我被暴戾和憤怒操控著,修行也遇到了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