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在她手上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當晚事發之後,警察第一時間帶走了人,後來查出對方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張欣看見還在醫院治療的夏初六,連忙公關掉了發生在秦宅的一切消息。
今天,夏初六一身白色西裝套裝,目光炯然泰然的看著在坐的記者。
宣稱因為自己身體的原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靜養,屆時,會有董事會選出有能力接管秦氏集團的人。
梁遇在家看電視,反應跟網絡上網友一樣震驚。
記者會結束,幾位股東私下找來。
“夏總,其實您不必這樣的,秦家交給您這些年,您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啊。”
知道實情的人不多,可誰也不會“家醜外揚”,秦氏集團出事對誰都沒有好處。
夏初六勾了勾嘴唇,“各位股東不要擔心,秦氏集團目前的項目都順利進行中,相信公司比我有能力的人還很多的。”
並不是不負責任,而是她的責任已經盡完,剩下的時間,她想負責人的另有其人。
張欣一向冷靜克製,股東們離開後,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的,“夏總,您去哪我去哪。”
夏初六知心的朋友不多,張欣算是一個,她從來都沒有拿她當過下屬。
走到對方麵前,“張欣,你的能力我知道的,你應該留在公司做出自己的事業才對。”
張欣埋著頭,雙手前,“那夏總您以後打算做什麼?”
這個問題倒是難到夏初六。
很少見她露出活潑歡脫的表情,夏初六食指按在嘴唇上,想了想,“反正餓不死的,如果有天真的堅持不下了,還請張特助伸出援手。”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張欣:“夏總,待會您要去哪,我送您。”在新勝任的管理者出現前,夏初六還是她的老板。
夏初六看了眼時間,“送我去陽光苑。”梁遇住的小區。
拿起外套和包,上車後她卻改變了主意換了目的地。
白色的大樓莊嚴肅穆,周圍的草木蔥蔚洇潤,可踏進裏麵是死氣沉沉的安靜。
空氣中散發著各種藥片和消毒水的氣息。
院長知道夏初六過來連忙出來迎接。
“夏小姐,您來了。”
夏初六頷首,“錢院長,秦萱她最近還好嗎?”
秦萱被診斷出患有精神疾病後被送到這裏進行治療,原本以為會有好轉,可對方來到這裏後拒絕配合一切治療,嘴裏有時候喊著媽媽有時候喊著姐姐,清醒的時候不多。
夏初六來到她單獨居住的房間外。
隔著灰色的鐵門,她看到她蜷縮在床上,閉著雙眼,像一隻骨瘦嶙峋的小貓,手上和脖子上清晰可見的束縛帶勒痕。
夏初六心中完全沒有感覺是不現實的。
沒有忘記對方給予自己的傷害,可比起那些更心疼她對自己偏執的折磨和傷害。
看完人,夏初六準備離開。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梁遇打來的。
大概是熟悉的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人,秦萱茫茫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眼神一時很難聚焦,像兩團黑霧空洞洞的看著來人。
院長說最近這段時間她有時候變得不認識人。
夏初六心中很難受又無可奈何。
轉身之後,沒有看到秦萱站在門邊,雙手緊緊的攥住欄杆,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沒有強烈的情緒,隻是小獸一般嗚嗚的哭著,那哭聲在空蕩蕩的過道裏像孤魂野鬼似的飄蕩。
夏初六離開精神病醫院後心情很低落。
張欣看出對方的狀態,低聲說道:“夏總,您不必擔心,秦小姐那邊我會照顧好她的。”
夏初六真誠的道了聲謝謝。
一路回到市區後看到街頭的人群心情才好轉起來。
梁遇的電話過來。
“初六,你在忙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接通後她問,並沒有直接追問對方今天在發布會上公布的事情。
夏初六彎了彎嘴角。
聲音柔和好聽,“不忙的,我一會就回家。”
“那我在家等你。”
她的回家是指的梁遇租的這間小房子。
自從夏初六出院後,沒人知道秦氏集團的負責人竟然跟她窩在這又破又小的公寓裏。
沒有想象中激動人心的告白和原計劃想好的台詞。
夏初六從病床上醒來,梁遇當著徐子謄和安妮的麵再沒忍住的那個吻就勝過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