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技術比我好到哪去。”
陸瓚原本做好了嘲笑江白榆的準備,直到他看見江白榆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然後聽他漫不經心低應了一聲,再然後,自己的後腦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掌扶住了。
雖說他們談了兩個多月的戀愛,但其實親密行為並沒有多少,最常的是牽手擁抱,再過分一點就是親親臉頰和額頭。親嘴唇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提真正的接吻。
江白榆平時非常克製,陸瓚看多了熱烈黏糊的小情侶,總覺得自己家這位有點性.冷淡的意思,幾乎沒有主動過,都是跟著陸瓚來。
陸瓚抱了他他才會主動牽手,親了他才會主動擁抱,親吻他的嘴唇,他才會回他一個吻。
像這次,他們唯二兩次接吻,都是陸瓚主導,他隻在陸瓚撩撥時回應一下,不怎麼主動,都是乖乖任他鬧。
但直到陸瓚主動說讓他來親,才發現事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江白榆可能不是冷淡,他隻是在等陸瓚的允許。
他的親吻很溫柔,但溫柔裏卻透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陸瓚被親懵了,怎麼回應都不會,剛才學的理論知識仿佛被一鍵清空,他整個人都溺死在了江白榆的吻裏。
他連呼吸都忘了,等到終於忍不住推開江白榆,他嘴唇有些紅,眼睛也紅,他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江白榆,你居然偷學!!”
聽見這話,江白榆愣了半秒,而後沒忍住笑了。
談戀愛之前,陸瓚就沒見過他冷臉之外的表情,談戀愛之後他溫柔了很多,偶爾也會笑,但都是眼裏唇角帶點似有若無的笑意,總是清清淡淡的。
這次不一樣,江白榆終是沒藏住那點情緒,他眼和唇微微彎起,以往像冰一樣的人突然化開,看得陸瓚心都軟了。
他有些怔愣,但還沒等他回過神,扶著他後腦的微涼手指突然滑到了他的後頸。
陸瓚的脖頸很敏[gǎn],這一下毫無征兆的觸碰,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江白榆就又吻了上來。
他們是怎麼從椅子上親到床上的,陸瓚記不太清了。
他隻記得自己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周身全部都是江白榆的味道。那股好聞的茉莉花香纏著他,讓他有些不太清醒,像是酒後的微醺。
原來真正的親吻是這個樣子。
一直等江白榆放開他,陸瓚都還有些恍惚。
他勾著江白榆的脖頸,抬眼看著他,但江白榆擋住了頭頂的光,在逆光的陰影裏,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陸瓚有些動情,他心跳的好快,腦子也有點不太清醒,他望著江白榆,喃喃著:
“我不會離開你,我是你的,江白榆……我是你的。”
“嗯。”
江白榆抱住他,落在他耳邊的聲音有些啞:
“我的。”
除了陸瓚和江白榆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在年少時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相伴去了兩千公裏外一個多雨的陌生城市,也不知道在歸來的那個夜晚,他們在擁擠卻整潔的小屋裏擁吻到深夜。
陸瓚在江白榆家裏一覺昏迷到下午,他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吃了一碗男朋友煮的麵就飛奔回家裏趕作業,離開前,他還跟江白榆一起欣賞了北川交警大隊視頻號發出來的新鮮視頻,視頻裏有個十七八歲被打了碼的男孩子舉著檢討書站在鏡頭前,漫不經心地認錯,視頻的最後還寫了幾個大字:
杜絕未成年人無證駕駛,請廣大車主遵守交通法規,行路安全人人有責。
這個視頻在圈子裏又火了一把,畢竟紀驚蟄那輛騷包的鐳射配色重機車實在好認。紀驚蟄又在圈裏出了名,聽說還被他爸好好教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