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段時間了,辦公室裏也隻有於妙一個人,陸瓚嘿嘿傻樂地湊到她辦公桌前時,於妙還愣了一下。
她以為這家夥多少會避避風頭,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舞到自己麵前來了。
所以於妙故意問:
“怎麼?笑成這傻樣,是幹了壞事心虛,過來找我認錯來了?”
但於妙沒想到,陸瓚大大方方承認了:
“嗯!來認錯。”
雖然他們誰都沒有明說,但都清楚對方的意思。
於妙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
“怎麼,人家那麼護著你,打死不說一個字,你轉頭跟我自投羅網來了?”
“哪能是自投羅網呢,妙姐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你倒是坦蕩,不怕我真給你倆記個處分?”
“哎,妙姐你不會的,真要記剛才就記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這話給於妙聽笑了:
“那你說,你現在來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陸瓚摸摸鼻尖:
“就是想解釋一下,我們兩個這事吧,跟妙姐你沒關係,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就算上學期您沒讓我跟他交朋友,沒把我放他身邊坐,我也得往他那湊,最後的結局多半也是一樣的。”
他的解釋似乎有點莫名其妙,但於妙卻懂他的意思,她的神色認真了起來。
她問: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陸瓚衝她笑了一下:
“因為我知道妙姐是個好老師。兩個男生談戀愛這事放在現在的環境裏,挺難的,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我想,如果我不解釋的話,以後妙姐想起來這件事會不會自責,萬一以後我倆的感情出了問題或者遇到了困難,你知道了之後會不會想,如果當初不拜托我跟江白榆交朋友,事情會不會不一樣,我們是不是不用走這條路不用承擔這些。”
陸瓚頓了頓:
“心裏紮根刺的感覺挺不好受的,如果妙姐真不知道剛才是我也就算了,知道了我就得來解釋一下,總之,我倆這事跟您沒關係,無論怎樣我都會跟他談戀愛,您不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也不用自責,一切都是我們倆慎重考慮之後的決定。”
陸瓚說話的時候習慣直視別人,他眼睛亮晶晶的,認真的表情顯得很真誠。
連這種事情都會設身處地為別人想、想對方會不會自責還專門跑來解釋的孩子,很難不讓人心軟。
於妙看著他,神情柔軟了下來:
“你這話說的,我不祝福你們都不行了。”
陸瓚樂了,還不忘打趣:
“那我太榮幸了,早戀還被老師祝福,說出去得吹十年。”
“得了吧你。”
於妙屈指敲敲他的腦袋:
“好好學習!”
陸瓚沒在於妙辦公室待太久,他很快就溜回教室,背上書包跟江白榆一起回家。
結果他倆在校園裏碰到了寧渲和蘇硯,這小情侶不知道為什麼,過這麼久還在校園裏逗留,既然遇見了,四個人就搭夥兒一起往外走。
現在校園裏沒什麼人,陸瓚和江白榆走得很近,蘇硯更是大膽,一出校門就勾住了寧渲的手指。
他們兩對小情侶回家的方向剛好相反,走到路邊,陸瓚跟那倆人揮揮手告別,剛準備上江白榆的自行車後座,卻突然看見一個人衝到了自己麵前。
他愣了一下,結果對上了徐藍飛一張驚恐的臉。
“???”
陸瓚嚇了一跳。
“阿瓚,你什麼情況??”
“啥呀?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