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所以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樣的人我也不好評價,反正就挺好的。過得好嗎……說好也不好吧,他很優秀,確實優秀,但是吧,他這人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我們兩個前幾年合夥弄了個小公司嘛,後來狀況不是很好,人都跑光了,隻有我倆支撐著,那個時候我都想放棄了,但他不肯,雖然最後我倆的心血確實被盤活了,這幾年也越來越好,但那段時間他壓力有多大,我都不敢想。
他那時候狀態挺差的,肉眼可見的差,我們問他他又不說,也就最近這一年多看著才好一點。”
“……”
陸瓚又想起了他在櫃子裏看見的那些藥。
所以,他不在的日子裏,江白榆是怎樣在這個好像有他的屋子裏熬過那段最難的時間呢。
陸瓚無聲地歎了口氣,心情有點低落。
但霍尋沒發現他這點異樣。他可能不想再關心這倆人“亂糟糟”的感情故事了,他知道陸瓚是個攝影博主,所以轉移話題問了他攝影和旅行相關。
拋開最開始的局促,霍尋其實是個很健談的人,陸瓚和他聊了很久,後來,霍尋想借用一下衛生間,陸瓚也坐太久了,就起來伸了個懶腰,邊在客廳裏散步似的晃一晃。
就在他晃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陸瓚心裏一動,他立馬來了精神,小跑兩步衝到門邊,在門外人按密碼之前就一把拉開了門。
門被人拉開,帶起一陣細微的氣流,江白榆額前的發絲被帶起一些,他微微一愣,緩緩抬眼,正對上了陸瓚一張笑臉。
八年過去,陸瓚其實沒怎麼變,除了麵容和言行處事稍微成熟了些,其他的部分都和他記憶中差不多。
還是喜歡穿亮眼的顏色,眼睛還是又亮又清澈,笑起來還是眉眼彎彎,臉頰一側還有小梨渦。
此時,他給他開了門,站在家裏笑著看向他,跟他說:
“歡迎回來!”
江白榆停頓了兩秒,而後,他抬手輕輕摸了摸陸瓚的頭發,指尖又一路從發絲滑向他的後頸。
他走進來帶上了門,把另一隻手裏拎著的裝著菜的塑料袋放在一邊的櫃子上,然後就扶著陸瓚的臉頰,偏頭吻了下去。
那一刻,陸瓚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他一時沒想起來。
在江白榆的吻裏,他隻顧著抬手環住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慢慢回應他。
後來,不知怎的,陸瓚的後腰撞上了旁邊櫃子的邊沿,那力道有點重,惹得他悶哼一聲。
於是江白榆輕輕放開了扶著他後頸的手,他微涼的指尖順著頸椎的骨骼一點一點劃到脊柱,順著骨骼起伏的弧度一路落到了陸瓚腰側。
他的觸碰並不算重,但就是這樣隔著薄薄一層衣料、若有似無的觸碰才最撩人。
他指尖冰涼的溫度最終停在了陸瓚剛剛被桌角撞到的地方,江白榆一下一下輕輕揉著那裏,明明應該是給他緩解痛意,但陸瓚卻被他揉得有些腿軟,險些站不穩。
陸瓚覺得,這樣發展下去,好像要大事不妙。
也是那個時候,他突然聽見後麵有人來了句驚天動地的“臥槽”。
這一聲,終於讓陸瓚找回了遠古的記憶。
他終於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事——咱家衛生間裏還有個大活人。
陸瓚一下子就清醒了,他輕輕推了江白榆一把,江白榆也放開了他。
但陸瓚腿還軟著,這一放讓他差點跌倒,好在江白榆扶了他一把,他才沒至於在男朋友的好朋友麵前更丟臉一點。
他閉了閉眼睛,抬手擦擦江白榆的唇角,又蹭蹭自己的,深呼吸幾下,才鼓起勇氣悄悄看了霍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