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瓚真神了誒嘿。”
寧渲撇撇嘴:
“那可不嘛?所以說,江白榆這人啊,離了我們阿瓚,根本不行!”
-
目前陸瓚在北京的事不是很多,主要就關注一下工作室的進度,順便偶爾看看簡曆招招人。
比起江白榆,他每天簡直閑得能冒煙,但即便江白榆每天忙得像個脫落,他也還是能空出時間來陪陸瓚。
陸瓚其實不想讓他這麼累,畢竟江白榆原本事情就夠多了,現在還要為了空出時間陪他,把所有工作堆在一起,其實他也不一定要人陪,他自己一個人又丟不掉。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瓚起先勸了他兩次,但後來他發現,比起忙到晚,江白榆可能更願意陪自己玩,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他們花一兩個周末和其他一些零碎時間逛了北京一些有名的景點,以前陸瓚扛著相機走南闖北,記錄下的絕大多數都是沿途的景色,他沒什麼人可以拍,也沒人給他拍。
現在在江白榆身邊,雖然江白榆也是個不愛拍照的,但他走哪都喜歡給陸瓚拍兩張,起先是用手機,後來陸瓚看他這樣怪麻煩,就把自己的相機給他讓他拿著玩。
但別說,江白榆給他拍的照片雖然不怎麼注重構圖,但氛圍感是一絕,有幾張照片導出來之後陸瓚甚至覺得可以原片直出,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小手一揮就發到了社交賬號上。
他以前分享的都是一些自己拍的景,幾乎從來沒發過別人拍的自己,因此這條動態發出去之後,評論區除了誇獎,就是清一色的問攝影師是誰。
陸瓚發的時候原本就抱了暗戳戳炫耀的心思,因此他挑了一條評論,大大方方答了:
“男朋友。”
他發完就關掉了頁麵,再不管評論區吃瓜人死活。
那個時候,江白榆還在書房裏,他有個視頻會議要開,陸瓚就沒打擾他,隻自己換了衣服洗了澡,站在鏡子跟前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有點大,他沒聽見外麵的腳步聲,一直等到那人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裏才發現。
江白榆走到他身後,很自然地接過他手裏的吹風機,而後垂眸打量了一下陸瓚身上的睡衣。
陸瓚像是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仰頭衝他笑了一下:
“你的衣服,偷穿一下,稍微有點大。”
江白榆的手指陷進他半幹的頭發裏,撥弄著,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發絲:
“好看。”
雖然說再羞一點的事他倆也不是沒做過,但突然被這麼親一下,陸瓚還是沒忍住紅了耳尖。
在江白榆這裏住了一段時間,陸瓚總覺得自己一天天都在被他當小孩子對待。
江白榆會在早餐晚餐裏偶爾給他來個可愛的小擺盤,每天的水果也要剝皮切塊放在盒子裏方便他吃,每天下班都會給他帶點糖葫蘆玫瑰花之類的小禮物,甚至連晚上洗漱都要接好水擠好牙膏才把東西遞給他。
這樣下去,陸瓚覺得自己遲早得被他養成殘廢,但可怕的是自己和他都樂在其中。
這樣的日子太安逸,安逸到陸瓚幾乎都要忘了一些問題。
再次正視它們的時候是在某天深夜,陸瓚正迷迷糊糊睡著,夢中卻突然發覺自己身邊人好像醒了,而且並不是很安穩,一會兒坐起身像是想離開,一會兒又躺回去翻來覆去,最後,陸瓚感覺那人悄悄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