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較真的話,他跟陸瓚的相處時間不算長,戀愛也隻有短暫的幾個月,為了那短短一段時間而執著這麼多年,放在外人眼裏可能很難理解,但歸根到底不過一句:
年少時遇見了太驚豔的人,看過太濃烈的色彩,從那之後,世間所有顏色,都變得黯淡無光。
如果沒有陸瓚的話,江白榆很難想象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他本來就是個糟糕的人,如果沒有他,自己大概會比現在,還要再糟糕很多很多。
“我真服了,我怕你幹什麼啊,我愛你還來不及。”
陸瓚挪開了江白榆覆在自己眼前的手,轉過身吻上了他的唇。
“你以後不會孤單了,江星星。”
陸瓚勾著他的脖頸,在親吻的時候,他的手並不安分,一個勁兒往容易撩出火的位置碰,江白榆阻止了幾次他也不聽,他打定主意得在走前跟男朋友做點什麼,因此今天就算藝不高,膽也挺大。
“你想不想對我做點什麼?不是小打小鬧,咱動點真格的。”
也不知道是怕嚇著他還是咋樣,江白榆每次跟他最多是用用嘴和手,從不往最後一步做,但陸瓚知道他想。
剛那一通鬧騰,江白榆的火有沒有被撩起來不知道,陸瓚自己是快扛不住了。
他一動情,先紅眼睛,江白榆垂眸看著他,用指腹輕輕蹭了蹭他眼角那點平常看不見的薄紅:
“下次,你明早還趕飛機。”
“喲。”
這話把陸瓚逗笑了,他故意問:
“江白榆,你這麼自信?”
“?”
江白榆微一挑眉。
陸瓚還一個勁地拱火:
“我男朋友是有多厲害啊,害怕今天玩完明天趕不上飛機?之前感覺也就那樣啊,不至於吧,也就比一般人大那麼一點,哪有那麼誇張。”
“……”
“還是說你要先偷學一下精進一下技術?嘖嘖嘖,江學霸的好學精神果然令人淚目。”
這是報上次江白榆翻舊賬笑話自己搜教程的仇。
“……”
“我覺得吧,這種事情其實也不需要太認真,畢竟你怎麼樣也就我知道,咱倆多探討探討就行了,用不著偷偷學習內卷,你說是……哎!”
陸瓚一邊說,手還在江白榆身上使壞,結果一段話還沒說完,他手腕就被人握住了,人突然雙腳離地,被半拎半抱地帶去了倆人的臥室。
被扔到床上的時候,陸瓚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沉浸在“就那樣”裏,在真正動真格之前,前麵的一切倒沒什麼特別無法接受的感覺,還是羞.恥更多。
後來,他的衣服被丟到了一邊,一直藏在衣領裏的項鏈暴露在了江白榆的目光之下,感覺到江白榆在打量他的項鏈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
這條項鏈穿著江白榆年少時親手給他做的戒圈,陸瓚貼身戴了八年。原本在特羅姆瑟的時候,陸瓚把它摘了下來,和江白榆還給自己的那張兌換券放在了一起,發誓自己再不碰它。
但這個誓言的有效期並沒有多久,等到他退了燒腦子重新清醒,沒骨氣的戀愛腦小陸還是板著臉把戒指撿了回來,重新戴回了身上。
這枚戒指他一直都是當項鏈戴,從來不敢把它戴在手指上。
但現在,項鏈的鏈子被江白榆扔到一邊,他親手把戒指套上了陸瓚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