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哥?”

“屋子裏有人來過。”顧廷琰推著輪椅擋在白耀白天父子倆身前。

“有人?”想到什麼,白耀頓時一驚:“難道是徐澤?他不會真的這麼傻吧?”這般說著,白耀讓白天躲好轉身去推車那兒拿了一把鍋鏟和刀子走回去,讓顧廷琰看著白天,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子。

樓下一覽無餘沒有藏身的地方,他攥緊鍋鏟和刀子,輕手輕腳地走上樓。

把門一推,裏麵並沒有人。

白耀鬆了口氣,環視了屋子一圈,發現不止床頭被動了手腳,一旁的櫃子也被移了位置。

他快步走近櫃子,拉開抽屜,看到了躺在裏麵的內存卡,拿起卡湊近一看,並沒有發現卡身上他做的標記。

卡被換了。

白耀卻是勾起嘴角,走到門口,從門框上取下來一個手掌大的攝像頭,咚咚咚地跑下樓:“顧哥,這回真得謝謝你了!”他揚了揚手上的攝像頭。

昨晚上從王一鳳那裏聽到徐澤要離開村子時,他腦子裏想了很多個阻止人離開的辦法,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從原主被綁的記憶下手。

他沒有看清給原主套麻袋的人的臉,這一切都隻是他的推測。原主在大學兩年人緣還挺不錯的,就隻除了何宇,特別是大二上學期的那次青年辯論賽,原主直接替了何宇奪冠,按何宇那小氣的性子必定恨上了原主,而徐澤又是跟在何宇身後的,若原主被綁這件事真的是何宇做的,那麼徐澤也脫不了幹係。

所以他模糊原主重點突出徐澤給人套麻袋犯綁架罪說八卦似的講給了王一鳳她們。

他一方麵是想給村裏多加一些關於徐澤的流言,另一方麵也是想試探下他的反應。

但是他沒有想到徐澤還真就膽子大得直接入室來盜竊他的卡片了!

若不是昨晚回來後,顧廷琰叫住他讓他去買一個攝像頭放家裏以防萬一,恐怕還真就被他偷成功了!

也因此,他今天一早就去了鎮上的通訊營業店,花了兩百元買了一個普通的家用攝像頭和幾張貼畫一起黏在了樓上的門框上。同時,他還去網吧寫了一份詳細的食堂經營計劃書存在內存卡裏——這是顧廷琰教他的,如果徐澤真的上門行竊的話,隻是一個幾十塊錢的內存卡,並不能達到入刑標準。所以他把晚上給李書記他們講的計劃寫成文檔存進去,增加被盜竊的價值。

而現在,徐澤竟是在當天下午就來偷取這個據說有著他犯罪視頻的內存卡,那原主這一係列慘痛的經曆都是被他和何宇搞出來的!

一想到這,白耀氣得轉身就要去找徐澤。

“等等,小白。”再次被顧廷琰叫住。

“顧哥?”縱使生氣,白耀還是停住腳步。

“先確定是不是徐澤。”

“哦對!”聽罷,白耀這才想起確認來,他們村子裏村長就有一家電腦,讓白天和顧廷琰在家裏先完一會兒,就拿著卡小跑到村長家,以要修改計劃書的理由借用村長家的電腦。

當然了,那卡隻是一張空卡,什麼也讀不出來。

白耀反倒是演出了被嚇壞了的表情,又急匆匆地回家拿起攝像頭跑回村長家,插上電腦。

他點開攝像頭裏保存的視頻,把時間拉到了下午他出攤的時候。

他一幀一幀的看著,沒多久,畫麵裏出現了一個人。

“徐澤?!”在一旁一起監看的村長認出來人,喊道。

就見徐澤做賊般推門進屋,先是在床頭櫃上翻找了片刻,沒找到東西又移到了櫃子前,拉開第一個抽屜就伸手從裏麵拿起了一張卡,接著還從兜裏掏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卡給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