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紅到鮮豔欲滴的耳垂,還死要麵子的道:“我這公務繁忙日理萬機,哪有空看你一個小小的畫展?”他頓了頓,瞥了一眼裴錯玉又慌忙移開視線,結結巴巴的轉移話題:“那你、你有準備好對策嗎?確定可以在畫展上證明自己?”
“不一定,”裴錯玉一本正經的逗他,“我這些天都忙著去逛翡翠市場,給小少爺挑禮物了,根本沒有創作時間,到時候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借用小少爺的《邂逅》去撐場麵了。”
藺榆喬嗆了一下,轉過頭卻看到他的滿眼笑意,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小少爺惱羞成怒的要伸手去抓他,卻見那浪蕩畫家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衣領淩亂露出白玉鎖骨,含笑的眉梢間皆是溫柔繾綣的看著自己。
“……你,”藺榆喬忽略劇烈跳動的心髒,抿了抿唇,還是什麼都沒問,他猛地站起身來,冷哼道:“總之,你要是給我丟了臉,下場你自己知道!”說完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隻是越走越快,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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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唐穗穗等人捧著手機來上班時,基本上眼圈都是發青發黑的,大家對視一眼紛紛陷入了沉默,看得出來昨晚上在網上都有好一通奮戰。
隻不過個人的力量始終打不過群體,收效甚微。
他們歎了口氣,正想哀歎一聲裴錯玉被卷入豪門鬥爭好可憐,就見一人提著包子上樓,他穿著襯衫休閑褲,身形修長氣質不凡,一群人頓時精神一振:“老板?”
“早啊。”裴老板手裏拿著握著豆漿喝得津津有味,眉梢間皆是安逸自在,一看就知道昨晚上睡得很香,完全不像風暴中的當事人。
眾人:“……啊這。”老板你都不帶擔心的嗎?
正巧李沐打完電話走進來,見到裴錯玉頓時麵露驚訝,裴老板悠閑地指了指二樓的畫板,“一會給老方送去吧,免得他等得著急跑到畫室來追殺我。”
“好,知道了。”李沐走上來,同時彙報進程:“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經找了律師準備告對方造謠,不過走程序起碼要三個月,在梧州的州區這種大地方甚至有可能要排半年,等我們的判決書下來了,這件事在網友心目中早就定性了。”
“老板,你有和莊總商量過整個後續的處理方案嗎?現在何朱辭和那個博主LWM還在網上帶節奏,平台官方不敢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我們現在不僅沒辦法刪掉他們的微博,而且所有的澄清都沒有用,情況很被動。”
“沒事,現在距離畫展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到時候一切就都能解決了。”裴錯玉顯得很冷靜,“現在的輿論鬧得越大,到時候反噬的越厲害。”
莊時鈞現在不肯出手,無非就是想將輿論鬧到最大,至於身處風暴當中的裴錯玉是什麼心情,對於鐵石心腸隻想奪權的莊時鈞而言,一切都是可以事後再補償的,現在要做的是利益最大化。
而裴錯玉也在等這個機會順勢而為,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沐見他心裏有底便不再相勸,隻希望這一周快點過去,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歡呼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低頭看去,就見唐穗穗舉著手機朝這邊喊:
“老板、沐哥,何朱辭被製裁了哈哈哈!”
什麼情況?這種時候都在等輿論發酵,誰會突然出手攪混水?
李沐聞言趕緊去了解情況,這一查頓時驚住了。
“何朱辭在最新一期的綜藝節目直播中大放厥詞,不僅帶了老板的節奏,而且還牽扯到了藺榆喬,那位少爺可是向來驕縱不講道理,直接就掀了攝影棚的老巢,節目投資方知道他們惹了藺家後紛紛撤資,生怕晚一步被小少爺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