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是好看。

吃瓜群眾:蕪湖,還有這種操作?

第19章

莊老爺子聽到老三和公雞舉辦儀式的時候差點被嗆死,他使勁的拍著桌子,不可置信的問自己的大孫子:“你這不是胡鬧嗎?他丟臉,整個莊家也要跟著一起丟臉呢!”

莊攬洲慢悠悠的喝著茶,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藺燕回讓了一個點的利潤。”

莊老爺子義憤填膺的痛斥聲瞬間收了回去,“一個點?那咱們家給點誠意也是應該啊。”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畢竟林城的方案若是開發起來,一個點的利潤可是九位數打底,隻是犧牲一個老三丟人現眼罷了,不虧。

想到這裏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大孫子,“攬洲,無論是思維還是手段上,你確實都是最適合做家主的人選,莊家幾代下來能有你這麼一位掌舵人,未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莊家叔伯們明爭暗鬥想奪權時,莊攬洲可以眼都不眨的架空他們;親弟弟為了爭權鬧得滿城風雨時,他可以麵不改色的將人流放;聯姻出現紕漏時,他不僅沒有惱怒的意氣用事,反而從容的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割走了對方一個點的利潤。

他的城府極深頭腦清晰,做事雷厲風行不帶任何個人情緒,一切都以家族的利益至上,完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上位者。

麵對老爺子的感慨,他也隻是平靜的應了一句:“我自幼就是在您的教育下長大的,自然一切以家族為重。”

*

薛緒回來複命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莊時鈞想要爭權,想要繼承莊家,為此不惜向對自己“癡心一片”的身邊人下毒手,自然也不會因為一隻攻擊和他想要拉攏的靠山藺家翻臉,所以哪怕他的臉比草地還綠,但還是咬著牙完成了訂婚儀式。

畫麵很荒誕,但這種荒誕卻又被演繹的相當認真,由此可見,當權利頂峰的人想做些什麼時,再可笑的事都可以成真。

薛緒將那個場麵描述的繪聲繪色,但莊攬洲聽著,卻始終情緒淡淡無甚興趣,大部分時間他都是這種寡情的模樣,薛特助倒是感覺很正常。

莊攬洲突然提了一句:“今天爺爺說我永遠都很理智,是最適合的莊家掌舵人。”

薛特助答:“您的確是。”

“往常是,但今天卻很不像。”

莊攬洲摩攃著手中的珠串,幽深的眼眸望向窗外,那是林城的方向,他說:“從藺燕回讓渡一個點的利潤開始,這件事就可以直接落下帷幕不需要再繼續,但我還是安排莊時鈞去和一隻公雞舉行了儀式。這種行為有些畫蛇添足但我還是做了,我知道,這是感情用事。”

“您……”薛緒有些遲疑,他隱約猜到了家主的想法,卻不敢貿然的說出來。其實那日莊時鈞將裴錯玉安排進林城C2區時,他就覺得這事可能可能還沒結束,這種行為分明就是在給莊時鈞一個教訓。

但為了一個與家族利益無關的裴錯玉,做出這樣的命令決策……這種行為,實在太不像是家主會做的事了。

“我隻是突然想這麼做,然後便做了。”莊攬洲淡笑道:“這種行為或許就是任性吧。”第一次在非利益相關的事情上感情用事,甚至做起決策來有些衝動,這種感覺還真有些奇妙。

薛特助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電話打斷,他接通後說了幾句話,緊接著表情更加微妙起來,對莊攬洲講道:“家主,藺榆喬回來了,他到玫瑰莊園了。”

莊攬洲一秒切換回工作模式,不見驚訝,隻冷靜的問:“他一個人回來的?”

“好像是被人送回來的,但沒有看到司機的臉。”薛緒說,“藺總現在正守著弟弟呢,生怕他再作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