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麵前的男人,唇角的笑意似嘲非嘲:“我倒是不知道,莊家主還有這麼嚴重的繁殖欲。”
“我本就是你眼中封建古板的老男人,從頭到尾皆是如此。”莊攬洲淡笑著不見生氣,“一個傳統的家庭,本就該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他伸手,與自己的小妻子十指緊扣,輕柔安撫的吻順著他的唇一路向下蔓延最後吻在了即將孕育生命的肚臍上。
裴錯玉的身體緊繃,條件反射的顫了一顫。
“阿玉……”男人低喃著,,眸中的躁動漸漸安寧下來,“很快,一切都將步入正軌。”
裴錯玉的身體軟綿綿的全然放鬆,他的眼眸一片清明,帶著銳利的冷酷,一隻手落在軟塌上,纖細白皙的骨節死死地抓緊床單,用力到指尖泛白,悄無聲息的克製住一切情緒。
畫展在正常進行中,不需要主角的出場,一切自然會有莊家的掌舵人親自打理。莊攬洲並不打算毀掉他的事業,卻要斬斷他的一切後路,強迫他與自己捆綁在一起一世沉淪。
裴錯玉沒有反抗,因為他從不做愚蠢的無用功。
莊攬洲不在家的時候,他就一個人躺在軟榻上看看書打個盹休養生息,不知不覺又是一周的時間過去了。他沒急,係統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宿主不擔心嗎?再有二十三天,你就要懷上孩子了。】
“擔心有用嗎?越急越會出昏招,尤其是麵對莊攬洲這種心機深沉的老男人,沒有破綻都會被他懷疑,更別說露出破綻的下場。”
裴錯玉漫不經心的說,這一周的時間足夠他深刻反省自己之前的一切錯誤。
他沾花惹草有錯嗎?沒有錯,他就是這種渣男罷了。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想上了莊攬洲,但是腦子不夠清楚,作戰計劃不夠縝密,沒玩過對方反被上了,這是蠢,是無能,是他最大的錯誤。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自己留下的紙條:【算了,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聽勸,你想浪就去浪吧,結果不重要,過程快樂就好。】
媽的,真是被另一個自己坑死了。
他是有病嗎,這種事還不直說的?早點說清楚……他就早有防備了啊,現在說不定躺在這裏備孕的已經變成莊攬洲了!
想到這裏,他憤怒的一拳打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無能狂怒。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沒必要在已經發生的事情上再去後悔,若一直糾纏於後悔的事,那未來隻會錯上加錯,做出更多讓自己後悔的事。
裴錯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問係統:“莊時鈞的恨意值達到多少了?”
【——98分。】係統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兩分始終上不去。】
“因為他這個人,隻要有一線生機就會繼續往上爬,做什麼事都不會毫無保留,包括恨意,隻有在他徹底絕望的時候恨意值才會滿分。”裴錯玉的語氣相當平靜。
*
伴隨著胚胎液被身體逐漸吸收,距離懷孕的時間越來越近,裴錯玉的身體反應就愈發的明顯。
莊攬洲就像一個管控欲極強的大家長,親力親為的打理著小妻子的一切,完全沒有半點上位者的矜高傲氣,半點不肯假手於人。
裴錯玉的情緒喜怒不定開始頻繁發火,他卻配合著溫聲安撫,裴錯玉失眠他便一夜夜的將人攬在懷裏耐心陪伴,等人睡著之後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細心地將那串九眼天珠給他戴好,確保萬無一失。
但有一件事最麻煩,裴錯玉的X欲開始增加。
莊攬洲會將人擁在懷裏,用手給他撫慰,但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