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陷裴公子,又是派刺客暗殺他,簡直就是皇室之恥!爹,你去吧,你這種行為就是替天行道!”
“不、不過……”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小聲的問了一句:“事成之後,我是不是就可以娶裴公子了?他、他是自願的嗎?我不想勉強他。”
八字還沒一撇呢。
秦相翻了個白眼,扯回來自己的袖子隨口敷衍道:“也有可能是你嫁過去,行,爹去了,你自己慢慢考慮。”
秦相無情的甩開兒子去幹大事了。
秦蔚聽到“嫁過去”立刻石化,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先是糾結抗拒,隨後又小聲的嘀嘀咕咕:“裴公子肯定在四皇子府上受了很多傷害,對嫁人一事有陰影也正常,我嫁過去的話……那我肯定不能像四皇子那樣善妒,我得做好一個正室該有的樣子,讓他知道夫妻和睦的正常家庭是什麼樣的……”
像秦蔚這樣以為秦相逼宮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在屍體搬進去不久就傳出來皇帝病重的消息,緊接著四皇子便急急忙忙的入宮見聖,一場混戰下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今晚就要看到新皇更替的結果了。
霎時間,各方勢力都開始向京都靠攏,更別說對皇位虎視眈眈的趙王,幾乎立刻就把所有的精銳都召了回來,虎視眈眈的盯著皇宮的方向,就等裏麵兩敗俱傷,他再進去清君側了。
然後他等啊等……後半夜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一天過去了,也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趙王先是懷疑裏麵是空城計,又懷疑裏麵有針對他的陷阱就等他衝進去呢,但還不想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就隻能帶著自己的全部勢力守在京都,派人一遍遍的去打探消息。
真是見了鬼了,裏麵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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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黃沙漫天的西部,裴錯玉已經和自己的小毒物悠閑地騎著馬,走在前往寺廟的路上。
卯簡白腰部挺直的坐在馬背上,他一手拽著韁繩,一手玩著手裏的鈴鐺,時不時瞄一眼裴錯玉的臀部,貓眼轉上一圈,慢悠悠的問:“小四嫂,要不要休息一下?”
裴錯玉斜睨他一眼,問:“你累了?”
小毒物厚著臉皮道:“我的馬累了。”
“那就休息一會。”裴錯玉將馬停在路邊的棚子前,說:“進去喝口水吧,看地圖還有一公裏就到寺廟了,把精神養好。”
他剛拴上馬,沙堆裏突然竄出手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他的腳踝,用力的將他向下一拉。
小毒物的眼神一厲,毒蛇已經躥了過去,但卻沒有裴錯玉的動作快,腳下被拉扯的瞬間他的腰部一晃,本能的掏出袖子裏的短劍向下一紮。
那刺客鑽回土裏,緊接著另一側的沙堆鼓起,卻來不及出手,便已經被裴錯玉一手削掉了腦袋,鮮血濺了他一手,也濺在那張冷若冰霜的美人麵上。
第一次親手了解一條鮮活的生命,裴錯玉皺了皺眉,很想配合的嘔上一嘔,但生理上竟無半點不適,甚至是冷血的過於無動於衷。
小毒物驚豔的吹了個口哨,“小四嫂好厲害的身手,沒有靈力,光是劍招也能如此淩厲。”
裴錯玉若有所思的低頭看著手裏的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靠這把劍和刻在身體裏的本能殺招來自救,就好像他過去已經做過千遍萬遍,即便沒有記憶也不影響操作。
另一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小毒物將沙子裏的屍體揪出來,仔細辨別了一番,說:“不是活人,是被煉化的屍人。應該是碰上想寺廟的南陵宗的邪修了,想順勢解決一個競爭對手,結果屍人被你一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