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次,分明能夠掌控對方的情緒,薄恕仍然有種握不住的失控感,他眯起眼睛,聲音冷靜:“你覺得有共生咒在,我就舍不得傷你?”

“不然呢?”裴錯玉攬住他的腰將人往懷裏一帶,他低笑著喊了一聲:“大老婆,你不想我嗎?”

薄恕的呼吸一窒。熟悉的稱呼讓一切都有種回到過去的時空錯亂感,隻不過那個時候是童言無忌,而現在卻是曖昧橫生的情愫流動。

“你可真是個壞東西,從小到大就沒有變過,不過,現在的你可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三妻四妾娶很多老婆的小公子了,”薄恕掐住他的臉頰,聲音愈發的暗啞,他說:“耍小手段也沒用,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他說著,屈指彈了一下裴錯玉的耳朵。

裴錯玉從不知自己的耳朵這般敏[gǎn],他痛呼了一聲,抬手一摸卻摸到了一手滾燙毛茸的兔耳朵,再回頭看向鏡子,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耳朵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對兔耳。

薄恕伸手揉了一下,連聲音都帶著一股惡劣的愉悅感:“還算可愛,不過小師弟頂著這樣可愛的兔耳,怕是難娶第二個秦雲清做小老婆了。”

裴錯玉都要被他氣笑了,“你下得是什麼咒?”

“被你騙去閉關研製的獸化咒,好在沒有浪費,時效一個月。”薄恕意味深長的說,“族長找我有事,你就在這裏慢慢享受你欽點的符咒效果吧,小師弟。”

裴錯玉坐在椅子上,無語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是因為幻境的緣故嗎,還是說以為這個時間段的薄恕沒有死在他手上,所以性情上少了幾分戾氣,但多了幾分陰晴不定的幼稚。

因為會吃醋,所以為了不讓他出去勾三搭四就故意獸化他。

大門被無情的關上了,但緊接著一道敏捷的少年身影從窗戶跳了進來,小毒物伸手撥了一下兔耳朵,興致勃勃的樣子,“那厲鬼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審美倒是不錯,阿玉有了兔耳朵後確實很可愛。”

他一撥,兔耳就敏[gǎn]的顫一顫,像是在努力的避開他的手,偏偏又可憐兮兮的躲不開。

裴錯玉“嘶”了一聲,一把將惡劣的少年拽到懷裏來,他泄憤般的咬了一口卯簡白的手,哼笑道:“回頭我也給你下一道獸化咒,你的手這麼喜歡撩閑,變成貓爪再合適不過了。”

小毒物卻順勢坐在他的身上,摟著他的肩膀親了一口他的唇,笑嘻嘻道:“不行,我要做一隻鷹,這樣就是阿玉的天敵,可以牢牢地把你抓在我的鷹爪裏了。”

他說著,突然又問了一句:“秦雲清是誰?”

裴錯玉知道他肯定是聽了全程,也沒在意,隨意的回答道:“是五歲前的童年玩伴小師弟,我的記憶和靈根一同被封印後,所有的同伴都被長老們清理了一遍,以確保萬無一失。”

“死了?”

“不確定,”裴錯玉冷靜的分析道:“薄恕的話隻能聽一半信一半,有可能是死了,但也可能隻是清除了記憶被驅逐出大荒山,畢竟那一批弟子裏是不乏世家子弟,若全都死了定然會引起震蕩,長老們應該還沒有昏頭到這種程度。”

但他又不確定,他這位掌控欲強到瘋批程度的師兄,當年會不會從中作梗搞點什麼事情。

*

薄恕以為族長找他有要事相商,知道他聽到對方所提的“四皇子求親”頓時挑起了眉頭,“他說與我有私情?”

族長點點頭,沉重道:“百年前,裴氏祖先曾為皇室卜卦,百年後要裴氏弟子出一人嫁入皇室,放可保住大巍氣運,如今看來一切倒是應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