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就相當於打上了相應的家族標記,一輩子都要為他們服務,同時也可以永遠留在第一街區。”

一笑冷笑:“這不就是一場上等人的狩獵遊戲嗎,挑中的獵物就會成為家奴,說好的通過試煉就會成為上等人呢,搞了半天還是做奴隸啊。”

310001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搖頭勸道:“別想太多,當務之急是要留在第一街區,即便是做貴族的家奴,也比被遣返回下等人街區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好吧?”

他指著不遠處溫順的站在一位貴族身邊,為對方斟茶倒酒的下等人,羨慕道:“你看,他現在已經是那位貴族的人了,領口別著的金色卡片就是象征,比起未來還沒有定論的我們,他起碼安全了不是嗎?”

一號轉頭看同伴。

裴錯玉單手撐著下頜沉思片刻,點點頭非常讚同,“你說的有道理。”

*

他找了個角落裏的沙發坐下,並未急著尋找能給自己通行卡的人,而是將魚缸放在茶幾上,隨意向使者要了一份生蝦喂給水母,小觸須吸走蝦肉慢慢的相擁著,圓傘一閃一閃的看起來頗為愜意。

旁邊正在看書的男人被打擾到抬眼看過來,先是在他的臉上停頓了一秒,而後視線落在魚缸上,“是別墅客廳的那隻水母嗎?沒想到它也被帶出來了。”

與周遭混亂奢靡的環境不同,男人相貌英俊,身著裁剪修身的白色西裝,悠閑地坐在這裏看書而不被打擾,顯然身份不一般。

裴錯玉好奇問:“這隻水母和其他共生物有什麼不同嗎?”

男人認真想了想,耐心的答:“十年前我第一次接手試煉周時,曾好奇的隨著選拔者們走進過別墅,那時候這隻水母就在裏麵。十年過去了,裏麵的活物或死或覺醒,唯獨這隻水母安然無恙從未有過變化。”

在這種血腥的戰場存活十年還不被打擾,已經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了。想到這裏,他用手觸碰了一下魚缸,卻沒有任何變化。

男人搖搖頭,感歎道:“真奇怪,分明隻是最低階的共生物,沒有任何用處,僅僅是覺醒了意識而已。”

聽到男人的評價,水母受打擊的將自己沉到魚缸的地步,小觸須慢吞吞的將到嘴的蝦肉又送回盤子裏,大有“我是廢物我不配吃”的意思在其中。

裴錯玉伸手捏捏它Q彈的觸須,溫柔的哄:“你別聽他胡說,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共生物,誰說你沒有用處的,有你在,我躲過好幾次危險呢。”

小水母委委屈屈的用觸須蹭了蹭裴錯玉的手。

男人唇角一抽,又有些無語還有些驚奇:“它的智商倒是比一般的生物還要高,不過你也很有意思,竟然還能將自己的共生物當孩子養,第一街區很久沒有這麼有趣的人了。”

他將一張金卡放在桌上,笑道:“我是紀染,如果你願意收下這張卡,一周內可以來1區的紀家找我。”

裴錯玉拿起那張1區的通行卡微微挑眉,這麼容易?他把玩著卡片,問道:“這是不是代表著,從現在開始,我可以自由出入二區了?”

紀染微微一笑,給他無限底氣:“這是自然。”

“謝謝。”裴錯玉笑眯眯的將卡收了起來。

見他沒有半點改變命運的狂喜或失措,反而態度如此平淡不矜不盈,紀染反而是怔了怔,認真的打量了一圈麵前這個眉眼如畫的少年。

每年各區都會送上來很多漂亮的下等人,雖笨拙愚蠢卻很適合養在身邊做寵物,但眼前這個少年不僅容顏絕色,而且還有一種連很多貴族公子哥們都沒有的從容氣度,倒是少見。

——和他飼養的共生物一樣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