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1 / 3)

有阿綾。”

“我個人更偏向於阿綾推的。”旭爻走到其中一張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下,雙手手指交叉,撐住下巴,“或許會產生疑問,‘不對,如果一開始小粥就死了,那究竟是誰一直在給我們發消息,還讓我們去送道歉信?’”

“別急。”旭爻眼瞼微垂,“回到一開始在進入鏡麵遊戲場之前,在準備室內我說過我的天賦技能是一條線索,線索是——我自己。”

與此同時,處在天台的阿綾和裴重舟通過半空出現的大屏觀察著旭爻他們一舉一動。

阿綾饒有興致地用手捧住了臉,眼睛亮亮地緊盯正在說話的旭爻:“他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很聰明。”

裴重舟懶得理她,被長時間像個臘肉一樣吊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廢話,那是他(未過門的、幻想的、自以為是的、主觀認為的)老婆,肯定聰明,還用你說?

阿綾轉頭看向裴重舟,用手抓起對方的一簇頭發,強迫他抬頭。

“過了這個副本後他絕對會被那幾個東西盯上,我倒是好奇你會怎麼辦?”

裴重舟冷哼一聲作為回應。

“沒意思。”阿綾鬆手,轉身跳下護欄,“我走了。”

半空中的屏幕並沒有因為阿綾的離開而消失,裴重舟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旭爻坐在教室的椅子上進行幾乎是“標準答案”的推理。

這才是他的主場。

“人在經曆重大挫折或是打擊後有概率會出現精神分裂,不知道你們主要到沒有,我們第一次見到阿綾時她十分膽怯害怕,無論對什麼反應都非常激烈,和剛才我們見到的她完全不同。”旭爻看向路桓,路桓若有所思地點頭,“你不說我還以為她先前是裝的,現在不過是裝不下去攤牌了。”

“我之前也有這個猜測,但我看到了裴重舟被吊在天台時說了我所獲得的提示,我就結合當時的場景以及所得到的線索進行分析。”

旭爻手指點了點日記本:“實際上小粥並沒有死,一開始被推下樓的是小粥,但不完全是小粥。那些被吊死的同學也沒死,包括那個老師,也都還活著。”

“這一切都是阿綾幻想出來的世界,因為幻想,所以會把壓垮她都東西和將她傷害的東西記得清晰而真實——教室內的黑板報從‘保護環境’變成了‘預防艾滋’,老師胸口腐爛的百合花以及教室辦公室內空的花瓶所指老師的所作所為實則並不像花語說的那般。百合花已經腐爛,白百合也被血液汙染不再純白。”

“死掉的那些同學是阿綾的同班同學,或許他們嘲笑過阿綾,用那個事件和阿綾開過不合時宜的玩笑,所以阿綾會強迫他們寫下‘對不起’的道歉信,整個教室的燃燒和沒有臉的麵具我猜測是同學好友的背叛,是阿綾的怒火。”

“至於二樓走廊內的無數麵具和那些注視就更容易解讀了,是學校裏的人在知道了那件事後每個人向阿綾投向的目光。”

旭爻一口氣說完,抬眼看向眾人。

“在日記本上寫整件事情的過程也是陷阱,這個東西根本無法客觀地敘述,其中摻雜了很多的主觀性,就算是我們將整個故事完全還原了阿綾不承認,我們也無法通關鏡麵遊戲場,最後還是得落得所有人僅有一人能通關的局麵。”

“唯一的解法。”旭爻仰頭看向天花板處,“是殺死阿綾。”

“嘩——”

教室門突然被推開,眾人一驚,將視線全部投向門口。

“分析的很到位,但還差那麼一點點。”

是阿綾,僅有阿綾一個人。那裴重舟呢?

阿綾雙手攤開,將那把沾血的手術刀遞了出來。血自然是裴重舟的血,但此時此刻沒人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