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手:“過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想笑。
旭爻轉頭欲走想研究一下這地方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剛抬腳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地向那個帥氣的青年走去。
“喵嗚~”
“好可愛。”青年眼中笑意蕩開,周身溫柔的氣息將旭爻整隻貓包裹在內,柔軟的指腹撓了撓貓咪的下顎,旭爻控製不住地仰頭,觸電般閃過的酥|麻筷感讓他整隻貓腿都軟了。
旭爻聽到了自己不爭氣地發出了那該死的咕嚕嚕聲。
先前太遠了不太能看清這個青年的臉,仔細看才發現這人眼睛居然是異瞳,和之前在電梯內看到的那隻小貓一樣,是淺咖和藍色。
很難不將這個青年和裴重舟的眼睛做比較,但是相比於裴重舟,這個青年的眼睛更加幹淨澄澈,就像天山上的淡水湖,在天氣晴朗時將一片藍天映在水麵。
裴重舟則更為深邃。
“好巧,我們眼睛的顏色都是一樣的。”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也被視為‘不詳’嗎?”青年總算是放過了小貓的下顎,手指指腹劃過毛茸茸的貓頭頂,從頭頂一直順著脊背往後摸,撫摸到了尾巴尖。
小貓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一整隻貓跳了起來,往後彈了一段距離,全身的毛炸了起來,尾巴像鬆鼠尾巴那樣粗,垂在地上微晃。
“啊,抱歉。”青年看著全身貓毛都呲起來的黑貓忍不住笑出聲,嘴上說著道歉眼裏卻無半點歉意,“回去找你的主人去吧,我也該繼續學習了。 ”
青年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有些酸澀的脖頸,夕陽的光線灑在青年英俊的麵容上僅留下少量陰影,他整個人都快融入到光中。
旭爻在對方坐回位置上時跟了上去,跳到了書桌上後用爪子踩住了上麵翻開的書。
現在能看清了,是一本練習冊。
用爪子將旁邊的練習冊微微推開後旭爻看到了練習冊上的名字。
何白。
“你別搗亂。”何白拿起筆,用筆尾輕按住了黑色的貓爪,看著貓爪快速抽了回去,“我如果考砸了你可要負全責。”
青年溫柔的眼裏多了幾分落寞:“隻有這樣我才能逃離那個地方……也不用再被人歧視了。”
“你也不想成為害死我的凶手吧。”
你不用這樣兄弟,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是裴重舟玩剩下的。
旭爻內心毫無波動,靜靜地看著那個叫何白的青年。他可沒忘記這裏是鏡麵遊戲場,這個青年很有可能是這個遊戲背景裏的一環。
那麼……眼睛、不詳,歧視?
這個青年是因為異瞳被人認為是不祥之兆所有被人歧視了嗎?他想逃離哪?家?
何白說完那些話就低下頭專心寫練習冊,再也沒有理會過旭爻,無論旭爻怎麼幹擾對方何白都不為所動,就像這隻貓不存在一樣。
信息收集完了?
旭爻眼睛微眯,從何白頭頂輕巧地跳到地麵,剛想在教室內轉轉腰側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似是撞擊到什麼硬|物。
“嘶。”
旭爻痛的眼前一黑,再次眨眼時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化,而他也重新回到了醫院內的病房中,手中拿著鋼筆,腰側的疼痛是因為撞到了門的把手。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男子的輕笑。
“……?”
剛剛看到的教室就像幻境一般遽然消失不見 ,他也明明記得自己本來是在病床旁的抽屜處,現在卻來到了病房的門口。
先前看到的那些,是幻境嗎?
旭爻心裏一沉,手腕上的手環寫著的三個大字“精神科”在強調著他出現不對勁的地方是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