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楓不勝酒力的靠著椅子,又端著倒了杯熱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碗水下肚,江以楓的精神勉強好了點,他的眼睫毛顫著,半天才看清餐桌上的景象——在場的人已經倒了幾個,還有人在喝酒,有人在說話。
江以楓的眼皮實在難以再支撐,他歪著頭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江以楓睡著的時候覺得很渴,喉嚨疼得要命,卡在腰部衣兜裏的手機也震動著,硌得他腰部生疼。
他掙紮著想醒過來,才睜開眼,下一秒眩暈感就刺激得江以楓想吐。
江以楓的手腕動了動。
他的身體僵住,眼神也頓時變得清明了,手腕上卡著的繩子緊緊的勒進他的手腕,扭動的手腕根本就掙脫不掉鉗製他的粗糙麻繩。
太陽穴如同針紮般疼痛,他咬著牙去摸口袋,然而口袋的位置被手機的重量墜著朝後,他的手指碰不到口袋的邊沿,手指伸長也抓不到口袋裏的手機。
他記起衣服上的監聽器和監視器——回家的時候順手扣在衣扣上,當時沒想那麼多——一群人吃飯,胡兆成也不該那麼著急,他甚至連錄音筆都沒戴上就出門了。
江以楓深吸了一口氣。
他眯著眼睛望著窗外,樓層很高,開著的窗戶還有冷風灌入,從汽笛聲判斷,時間大概還不太晚。
然而手腕被捆著,腳踝也被困住,腦袋一片眩暈。
江以楓不確定試探著用腳踩地,想蹦躂到門口開門,可才側過身就直接滾下了床。
“……”江以楓咬了咬牙。
他磨蹭著靠在牆邊,喘著氣打算緩緩。
手機的震動又持續了會兒才掛斷,江以楓側著身摸不到口袋,卻能確定對方沒有來得及收走他的手機——或者那人很自信,在他回來前,他不會醒。
江以楓思索著到底的是誰會辦這樣的事。
可是思來想去,除了一個胡兆成,他也想不到別人。
“演員協會的組織的聚會有那麼多人呢……他瘋了吧。”江以楓的神情一突一突的。
他不知道關少東什麼時候才能看一眼那攝像頭,江以楓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綁的他。
——他是真的不怕那麼演員導演聯合起來弄他嗎?
江以楓還沒想明白,他突然聽到了外麵的走廊有吵架的聲音。
吵鬧的聲音很響,他貼著牆壁,終於聽了個大概。
是顧淼。
看來還真是胡兆成。
“羅琦已經在找人了,趁著他還沒醒,把人放了。以後別再做了,胡兆成——你他媽再做下去,誰都保不了你!胡兆成!”
顧淼的聲音越來越激烈,而和他爭吵的人也陰沉著語氣,繃直的嗓音裏飽含著怒火和憤懣。
“顧淼,這他媽不是我在鬧!是你!是你!逼的我去找別人的是誰?是誰一遍遍和我說甜言蜜語,說喜歡我,讓我幫忙對付江以楓,他糊了,他起不來了,結果你要說單身,要說朋友,我是你朋友嗎,五年!我是你朋友嗎?!”
“我求求你了,我剛才是從張冉的嘴巴裏聽說你給員工下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現在多少人都知道你犯罪了?你就……你是真的打算進監獄嗎?胡兆成,你他媽說你喜歡我,你打算進去嗎?我退圈陪你行不行?行不行!”顧淼的情緒幾乎崩潰了,他抓著胡兆成的衣領,將人死死抵在牆上。“現在,放人!”
江以楓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逼近房門。
他的神經驟然繃緊——
顧淼說的一直都是“趁著他還沒醒,事情還沒鬧大,放人”。
江以楓磨蹭著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