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
他捧過粥低下頭,沒用多少時間就吃完了東西。
等把碗放下的時候,他才發現宋臨澤還在盯著他看,他也沒去計較宋臨澤的視線,隻是說道:“以後不用這樣細致地照顧我。”
宋臨澤聽到他這句話,原本就忐忑的一顆心,瞬間碎成了渣。
來了,這句話果然還是來了。
宋臨澤沮喪地想到,他果然不應該得意忘形,稍微嚐到點甜頭就想得寸進尺,擁有更多的特權。
他的舉動大概是讓昕庭開始對他產生了防備,不準他再輕易接近了。
就在宋臨澤這麼想的時候,他聽到對麵的昕庭繼續說道:“我平常習慣了自己打理好自己,這樣的照顧我沒有辦法習慣,總會覺得別扭,所以你不用這麼親力親為照顧我。”
宋臨澤頓時愣住,問道:“就因為這個?”
昕庭的表情看不出深淺,點頭道:“當然。”
宋臨澤臉上空白了好一會兒,接著才徹底鬆了口氣,放鬆心神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
昕庭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也不再惜言如金,饒有興趣地看著宋臨澤。
宋臨澤脫口說道:“以為你想和我拉開距離了。”
剛才連手都牽過了,宋臨澤感覺自己的心思早都該被昕庭給猜透了,他現在要再繼續裝下去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承認自己動了心思,破罐子破摔算了。
昕庭大概也沒想到宋臨澤會突然之間改變方式,不過他也隻怔了片刻就又笑了出來,隨即說道:“你是我在蟲盟實際意義的監護者,我是怎麼都沒可能和你拉開距離的。”
宋臨澤當然不相信這話,他很清楚隻要昕庭願意,他可以用任何方式離開自己。
兩人誰都沒有說破,過了一小會兒宋臨澤才故意找話說道:“不是我說你,我從其他高塔雄蟲那裏聽說了,從小到大都是你在照顧他們,你照顧別人不照顧自己就算了,怎麼還不能習慣別人照顧你呢?誰都有被小心保護的權力不是嗎?”
昕庭頓了刹那,像是覺得這話有些匪夷所思:“你說我嗎?”
宋臨澤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是你。”
昕庭像從沒聽過這種言論,一時之間覺得荒唐又不解,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形,又看看宋臨澤的模樣,好笑地說道:“你好像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柔弱的雄蟲。”
宋臨澤過去很少向昕庭吐露真心,因為怕嚇到對方。
現在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他想就算是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麼關係,他於是毫無顧慮地認真說道:“我沒有誤會,我說的就是你,隻有你,我可沒有保護其他雄蟲的欲望。”
昕庭語聲霎時頓住。
他神色莫名地看著宋臨澤,但這時候宋臨澤已經笑著站了起來,他從昕庭的手裏麵接過碗,跟著把碗重新收拾進餐盤之後,才說道:“看你現在好一點了,我就放心了,我先去收拾東西,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在終端上麵叫我,我一直在這裏你可能會不習慣,所以我不會一直煩著你的。”
他雖然是這樣說了,但在臨出門前,他還是沒忍住拿出終端,對著昕庭晃了晃後提醒道:“記得有事就戳我啊!”
在這麼說完之後,他才終於轉身離開。
宋臨澤從離開房間後,就在等待昕庭在終端戳自己,然而他從下午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夜晚,昕庭始終沒有通過終端戳他。
他頓時又開始沮喪起來。
雖然說他下午的時候,看起來十分淡定地對著昕庭表白了心跡,還說了一大堆看起來有恃無恐的話,但事實上他心裏麵根本沒有表現出的那麼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