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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軍訓結束後,顧魚和巫溪在南區蘭園食堂找好了位置等路時見。
南大作為百年高校,占地麵積很廣,食堂基本依著宿舍而建,僅南區就有梅蘭竹菊四園。
路時見他們軍訓場地在北區操場,和南區有一定距離,來這邊吃飯還需要坐校車。
巫溪拍了張照片發給路時見,告訴他位置,那邊估計正在校車上,回複得很快。
【溪邊的路:馬上到!】
【溪邊的路:忘說了,我室友和我一起呢】
【溪邊的路:那個預定係草,中午和我們一起打遊戲那個,叫謝水新】
【路邊的溪:好】
“路時見說他室友和他一起來了。”巫溪說道,突然多了個陌生人一起吃飯,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前告訴顧魚。
“他室友?!”顧魚正在回複微博留言,一聽到“敏[gǎn]詞”差點將還沒編輯完的話發送了出去。
還好這次不是Alpha的動態頁麵,要不然可能又要發生一次手滑事件。
顧魚忽地拔高音量,巫溪以為他不太願意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又解釋道:“嗯,中午和我們一起打遊戲那個野王。”
顧魚剛冒出一點點這個室友不一定是謝水新的幻象,就直接被巫溪擊碎了。
“哦,哦,好。”麵對麵重逢可比在峽穀重逢衝擊力大太多了,顧魚緊張得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手機頁麵的字也看不進去了,索性直接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
他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要見麵了,雖然他半年前還偷偷去看過他,但是畢竟隻是遠遠地看著,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
不過細想,他們上一次說話還是在分手之前,兩年多了。上一次麵對麵相見還是在一年半之前,他轉學那天,他看見那個Omega在謝水新的懷裏,謝水新也看見了他。
好像自從分手之後,他們就像兩條相交過的直線,漸行漸遠。他甚至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了,然而就在幾分鍾之後,他將和他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可是他為什麼會來呢?顧魚想不明白。巫溪之前說過,路時見的室友們都不想當電燈泡,不會和他們一起吃飯。難道,他是為自己而來?
巫溪見顧魚局促的模樣,似乎很勉強,這幾天相處下來,他還挺喜歡他的,不想讓他不自在,直接問道:“你不想和他一起吃嗎?要不我們打包帶回去吃?”
“不不,想,不,不是……”腦中的“妄想”突然被打斷,顧魚便隻剩下緊張,說話都結巴起來,又點頭又擺手。
巫溪看顧魚肢體動作都不協調了,確實不像不想,倒像是緊張,不禁有些想笑,小魚兒的膽子真的像魚兒一樣小。
他順著他的意思問道:“不是不想?”
顧魚連連點頭,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舌頭捋直了,才再開口:“沒事,隻是一起吃飯而已,我沒關係的。”這話更像是他安慰自己的。
顧魚是麵對著食堂門口坐的,當謝水新出現在人群裏的那一刻,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目光瞬間就鎖定了他。即便他臉盲,謝水新也是他的世界裏無數白色小人中彩色的那個。
Alpha又長高了,少年的臉龐早已沒了十六歲時的稚嫩,比起曾經的陽光帥氣,如今的他英俊中帶了點犀利,透著股成熟的魅力,讓人更加移不開目光。
顧魚怔怔地看著他迎麵走來,在與他視線相接的那一刻,又迅速垂下了眼,慌忙掩飾不慎流出的不該有的癡戀。
然而他逃避似的行為,已落入了Alpha的眼中,也正好給了Alpha光明正大赤丨裸裸盯著他的機會。終於,抓到了這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