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疏,你說你都有對象了怎麼還用抑製劑?這玩意兒用多了不好,小心信息素紊亂。”路時見飽漢不知餓漢饑,邊捂著鼻子邊離謝水新遠點。
謝水新當然知道,距離初次易丨感期爆發至今,他已打了數次抑製劑,急需一次真正的標記安撫體內躁動的信息素。
但還不是時候。
“你和巫溪確認關係前咬過他?”謝水新並不是在詢問路時見,光看他平日裏被吃得死死的樣子就知道答案。
路時見果然識相地閉嘴,順便感慨:還是竹馬好,都不需要怎麼追,就有媳婦兒了。
然而,正應了他的話,才沒幾天,被壓製的“猛獸”就突然蘇醒。
這天,物理學專業正在上實驗課,謝水新前一會兒還專注地做著實驗,腺體突然就灼熱起來。
易丨感期來勢洶洶,他迅速離開教室,找了間臨近無人的教輔工具室將自己反鎖起來。
好在正是上課期間,實驗樓的人也不多,並沒有造成混亂。
老師趕緊撥打120,讓路時見守在工具室門口。
“你還好嗎?謝水新。”路時見趴在門上聽裏麵的動靜,無人應答,他又拍拍門,“救護車應該還要一會兒,要不我把顧魚叫過來吧?”
謝水新覺得身體裏仿佛燃起了火,灼燒著他的每一塊肌膚,血液也跟著沸騰。大腦似被蒸騰的水汽蒙住,覆蓋在他的視覺和聽覺神經上,唯獨嗅覺異常靈敏。
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草木混雜著果實甜香的味道,他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鐵門,極力克製著想要去“狩獵”的本能。
門外,路時見實在不放心,還是打電話和巫溪說了情況,讓他通知顧魚趕緊過來。
顧魚他們本來也在上課,巫溪知道路時見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急事,偷偷溜出教室接了電話。一聽是謝水新出事了,又瘋狂使眼色讓顧魚跟他一起開溜。
等他們趕到實驗樓時已經到了下課時間,有關心謝水新情況的人圍過來,也有聽聞消息的人過來湊熱鬧。
門口還站著個他們意料之外的人——付向陽。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付向陽率先開口道,語氣平淡,無驚無喜。
曾經的顧魚在他麵前有濃濃的自卑感,覺得他與謝水新仿佛金A玉O,但此刻他的心中隻有謝水新的安危,旁的什麼也無暇多想。
“嗯。”他點點頭,匆忙走上前輕輕敲門,“謝水新,你怎麼樣了?”
同樣地,裏麵並未傳出回答。
“Alpha易丨感期突發持續性未得到安撫會逐漸喪失自主意識,他應該已經聽不見你說話了。”
付向陽說的是基本生理常識,顧魚知道,他隻是迫切地想知道謝水新的情況。
他沒有理會付向陽,繼續對著門那邊說道:“謝水新,如果你能聽到就敲兩下,什麼都可以。”
顧魚將耳朵附在門上,靜下心來聽裏麵的動靜。
幾秒過去,沒有敲擊聲傳來,但是顧魚聽到了輕微的摩攃聲。
“謝水新,我就在門外。”他又輕敲兩下門,期待得到一點回應。
“咚”、“咚”——
門的下方傳來兩聲輕響,顧魚欣喜地蹲下`身,還未再說什麼,付向陽又開口道:“即便他還能隔著門回你,你能為他做什麼呢?”
饒是顧魚脾氣再好,這下心頭也有些躥火。即使之前誤會付向陽是謝水新的Omega,他對他也沒有敵意或者厭惡,但他不明白付向陽現在站在這裏的目的。
若是朋友,他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或者給予安慰,而不是一遍又一遍地站在旁邊潑涼水。若是有別的目的,也不應該挑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