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跟人打架, 但目前的狀態對他並不是很有利。”

“啊……”

事實上, 不是很有利這個形容詞,還說得委婉了。

等何弈與齊澤修二人趕到現場,才發現場上的情形對白情非來說哪裏隻是‘並不有利’,簡直可以說是極為不利。

殷紅的血絲順著白情非嘴角滴落,原本飄逸如仙的外衣已經破碎不堪。

對手出招,他招架不住,踉蹌後退間差點倒地,幸虧是長劍還在手中,插入地麵,於其上劃出一條極深的溝壑,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以白情非的修為,在地球上可以稱得上首屈一指、深不可測,但在金丹遍地走,築基不如狗的修真界,卻遠遠不足以橫行霸道;更何況,他的敵人也絕非尋常人等,而是與白情非同為白家繼承者人選的弟弟——

白君昊。

占了上風,白君昊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情非哥哥,還不認輸麼?恕弟弟直言,以你現在的修為,絕不會是我的對手。”

白君昊此言一出,不禁引起滿場喧嘩,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這白家老太爺的千年壽宴,可以說是近十年裏修真界最大的盛事。

能被邀請到白家,可以說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僅僅一個簡單的祝壽,不會引起眾人如此的重視,更重要的是,白老太爺即將閉關百年,這百年間,白家不能群龍無首。。

雖說老爺子膝下是有一子,但此子並不得老爺子歡心,隻是暫代家主之責。

下一屆家主,是要從幾個小輩裏選出。

而小輩中,有資格繼承白家且又實力過硬的,共有二人。

一個,是何弈他們熟悉的白情非,行蹤詭異,並不常住白家,修為與本事都神秘莫測;另一個,便是場上這位紫衣少年,是現任家主的兒子,從小在白家長大,看上去年紀比白情非還小上不少。

這紫衣少年歲數雖小,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何弈捫心自問,認識白情非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他有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不禁揪心起來,眼神擔憂得望著場上的白情非,道:

“怎麼辦,感覺白情非不是他弟的對手啊?”

“確實,白君昊的修為,在白情非之上。”為了掩人耳目,已經恢複貓型的齊澤修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兩位白家的少爺,修為均在元嬰期。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是天縱奇才,比起尋常人高到不知多少。

可兩人現在爭得是白家繼承者的身份,一旦成為繼承者,白家老太爺就會舉全家之力助他修行,作為修真界屈指可數的幾大家族之一,白家底蘊之深厚可想而知。

這麼龐大的一個家族,重擔落在一個少年身上,僅僅是天才,那是遠遠不夠的。

“師兄,為何二人同是元嬰期,差別會如此之大呢?”看得雲裏霧裏的小弟子忍不住問身邊修為高深的大師兄道。

“你傻啊,就算同樣是元嬰,剛剛踏入元嬰期的修者能與元嬰大圓滿比嗎?”大師兄果然不愧是大師兄,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又苦心教導後輩道:“還有,哪怕是同樣的修為,修習的功法招數不同,實力也會有所差別。”

“我懂了師兄,所以是這個白情非太久沒在家沒好好修習?”

“有這方麵原因吧,畢竟修真界才是靈氣最充裕的地方,不過……”大師兄將眼神重新移到場上,細細的感知著場上二人的實力修為。

兩人都是元嬰,這讓他已經大吃一驚。

但畢竟是白家的人,有如此修為雖然困難,卻也不是不可理解。

可這個紫衣服的白君昊,明明就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他的修為說是元嬰期,但所使出來的招數,還有麵對同為元嬰期修者戰鬥時那氣定神閑的態度。